事折腾得难受，更是很自然地说，“你们是姐仨，是亲姐妹，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牛护士现在就差不多是觉醒斗士了，伸手就扯住了牛妈的包袱。
“妈，这就是你自己觉得，我姐自打结婚后，给过你一分钱么，给家里拿过一块肉么。”
随后牛护士又是很自然地提到了牛生。
“小弟都比她强吧，妈，你怎么就听不进这些话呢。”
牛妈是在一个方框里成长起来的，脑子里有的也只是方框里的东西。
不管牛护士说什么，她脑子里是进不去别的东西的。
“我告诉你我跟你爸都过的挺好的，你奶给你大姐看的人也不错，你就不要东想西想，等有假期回上海城，跟那男的把婚礼办了。”
牛护士立即就想到了胡瑶说的彩礼的事，眼球不帏缩了缩。
“我奶收了人家多少礼金？”
“也没多少，你别瞎问了。”牛妈的脸上显得很不自然，当然她这会儿还是没觉得不对劲。
“把我的工作换给别人，又拿我换钱，妈，这不是我的家，这是魔窟。”
牛护士说的话很快，都不给牛妈一点反应的时间。
“妈，你要想明白，我是你亲闺女，不是给家里用来换关系换钱的。你觉得你跟我爸关系好，日子过得不错。可他总去那个女人那，你跟他结婚这么多年以来，他有没有对你好好地说过一句话。”
随后趁着牛妈发愣的时候，牛护士过去把那盒润肤膏拿了起来。
“妈，你以前也是有工作的，在日化厂的，你那会多开心。可你的工作呢，给谁了。”
“妈，要不是新社会了，我爸还会再娶别的小老婆。”
见牛妈不作声，愣愣的。牛护士不由地心疼，甚至更能理解牛生为什么不愿意回家。
“妈，你的工作没有了，难道要我的也没么。这盒润肤膏我自己留着了，你自己也好好地想想吧。妈，我不想过你们那种日子。”
一个人没有觉醒，有的时候是需要有人点醒，有的时候是一直在装睡。
牛妈就属于第二种，她一直在假装自己的日子过得多好，儿女多么孝顺，公婆对她那么好。
“这、这，那工作也不是给了外人。”
牛妈的话不管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无力的。
牛护士伸手拉住了牛妈的手，轻轻地叹了口气。
“妈，以前家里的胭脂水粉铺子就是你管的，解放后你不就直接进了日化厂，要不是工作让给了我姑姑，你早就是厂子技术员了。”
“我姑现在一个月还30多的工作呢，她不是说厂子技术员有的有六七十呢。妈，就是我奶和她把你的东西全给抢走了。”
牛护士的话，其实在牛妈心里想过很多遍的。
可她就是装睡装睡在装睡，现在还要继续装下去，但是却有点装不动了。
一直到徐鹏鹏来接牛妈去火车站，发现这人还是一直愣愣的。
他看了眼牛护士，而牛护士也只是摇摇头，并不多说一个字。
牛妈在上火车前，伸手拉着牛护士的手说，
“那妈就回去了，你……”
她深深看了眼帮她把包放到火车上的徐鹏鹏，一直跑前跑后的，在他们家是从来没有过的。
“你瞪大眼睛吧。”
牛妈留了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看样子，当妈的还是疼闺女的。千说万说，心里头最疼的还是自个儿的闺女。
徐鹏鹏从火车上下来后，还有点奇怪，甚至觉得浑身不得劲。
“你妈怎么不瞪我了？”
牛护士倒是瞪了他一眼，“回去了。”
徐鹏鹏立即乐得屁颠屁颠的，把牛护士先送回去了。
等他去医院时，看到的是彭大兴在帮着宇云华收拾东西。
宇云华看到他时，冲他招了招手，把旁边柜子打开，拿出个纸包来。
“我记得你以前就爱吃糖，快吃吧。”
徐鹏鹏现在都30了，这种被人当小孩子的语气，吓得他直接退了好几步。
“宇华姐，你说的是10多岁的我，我现在都30了。”
宇云华微微抽了抽嘴皮子，她也是一时高兴，确实忘了徐鹏鹏现在年纪了。
而徐鹏鹏却突然凑过来说，“宇华姐，你不知道吧，首长要给你介绍对象呢。”
“知道，还是个离婚的。”宇云华没好意思说对方是个瘸子。
可彭大兴却是好意思的，而且更是完全没当回事地在笑。
“呵呵，我们都听说了，还是个瘸子。哎呀，想想配宇云华同志，真有点配不上。”
“呃，确实呀，配不上的。”徐鹏鹏干干地笑了两声。
随后就帮着先搬东西了，甚至逃似地跑了。
徐鹏鹏性子活泼，宇云华也没觉得怎么样。
可徐鹏鹏却是在一回去的时候，找胡瑶了。
“哎哟喂，嫂子，宇华姐真的不想嫁我哥了？”
胡瑶眨了眨眼，她没听说。“那个，老首长决定的，嗯，她反对不了的。”
组织给安排的，就是这么硬实。
“他俩啥时候能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