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声。
五娃这才迈着小碎步子到了床跟前儿，用小手手指着被扶回床上的姚爸爸。
“眼睛好白。”
二娃“啧啧”了两声，
“白眼儿都翻成这样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翻回来啊。”
听了这话，是真把姚教官给急了。
“想办法给翻过来啊。”
哪有人是露着眼白站着的，那也忒吓人了。
“翻不了的。”五娃站在床边，皱着小眉头，用力翻着眼白。
不过怎么翻，都还是黑的多。
二娃指了下五娃的现场表演，
“看吧，这就是个例子啊。”
姚教官哪有心情跟他们俩闹，低下头看着亲爸，白的多，几乎没黑的了。
“他这是咋了？”
这个二娃倒是比较肯定的，
“吓的。”
“嗯。”五娃点了点头，用小手手指着完全醒不过来的池大海。
“是他，是他。”
刚才五娃站在门口看得可清楚了，就是因为姚爸爸瞅了一眼池大海，就从床上摔了下去。
“他咋了？”二娃转头看着脸色没那么难看的池大海，
“他喝我的药挺好的啊，一直睡得很安稳的呀。”
“他吓的。”五娃又是很肯定地指着池大海。
又指着在昏着再一次被二娃给扎针的姚爸爸，
“把他吓了。”
为什么池大海会把姚爸爸给吓到了？
难道池大海还继续活着，不敢相信？
“当成鬼了呗。”二娃收起了姚爸爸身上的最后一针时，却看得姚教官眼皮跳个不停。
没一会儿功夫姚爸爸是真的醒了过来，看了看身边的人，突然用手指着刚端着一碗汤走过来的胡瑶。
胡瑶也被吓了一跳，这个人明明闭眼睛的，突然睁开眼睛，又指着自己。
“啥、啥事？”
“我……在什么地方？”姚爸爸的视线并没有朝右侧瞧，而他的右侧也正站着亲儿子。
可是把姚教官给急的，胡瑶微微笑了笑。
“在我家，我家就在船上。”
“你……是活人？”姚爸爸忽然感觉眼睛不舒服，仍然有点模糊不清的。
他用力挤了两下眼睛，终于看清楚了。
胡瑶点点头，又把手里的汤往前递了下。
“是活的啊，你看我手里的汤还冒着热气呢。”
然后胡瑶指着旁边特别尴尬的姚教官，
“这个汤还是你儿子大早上给你煮的泥，炖了几个小时了，现在喝正好的。”
“儿子？”姚爸爸却不信。
“我那俩儿子，都是讨债的。”
胡瑶忍着没笑出来，不过手里端着的一碗汤却溅出了一点汤在被子上。
“我知道。”五娃已经爬到了姚爸爸的身上，把脑袋伸到对方能看到她的位置。
“闺女是小棉袄。”
可这知在姚家不合适，姚爸爸缓缓摇摇头。
“你看着像小棉袄，我闺女不是。”
“爸。”站在屋门口的姚秘书走了进来，立即就把胡瑶手里的汤给端了过去。
“这是我二哥煮了一早上的鱼汤，爸，你喝一点。”
姚爸爸这才知道，自己说的话，全让儿子闺女听到了。
不过他不在乎，他在意是另一件事。
“那个床上睡的是谁？”
姚爸爸用手指了下右侧位置。
“和我说实话。”
“肯定是实话。”
姚教官趁机挨了过来。
“就是跟我一块长大的池大海，他还活着。”
“这……”
现在的姚爸爸其实还迷糊着呢，尤其是刚把眼球翻正常了，所以说话的时候，会有点和平常是不一样的。
“他咋活的，你们没说实话。”
姚教官这才知道，原来自个儿这亲爸，居然把池大海刚才给当成鬼了，吓了个半死不说，还翻了个白眼儿。
“刚才是这样的。”
五娃紧挨着姚爸爸坐着，用力翻着眼睛，就是翻不出太多白眼儿来。
胡瑶一伸手把五娃的眼睛给捂住了，
“别瞎翻了，翻过去了不好再翻回来了。”
姚爸爸看了看胡瑶，觉得她这人是可信的。
“这位大嫂，也是你救的池大海？”
大嫂？？？
胡瑶看了看姚爸爸的年纪，又看了看姚秘书以及坐在轮椅上的萧明蕉。
“算……算是吧。”
没法子，姚教官使劲地冲胡瑶打眼色，她只能瞎应了。
姚爸爸想坐起来，却没什么力气。
“看样子，他也跟我一样，着了小人的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