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炕头呢,你还散步?”
对于施老的怒视,三娃却是笑呵呵的。
在他从高高的房顶上直接跳到地上时,却是把施老吓得晃了好几下。
施老一只手抚在自己头上,晕得已经快站不住了。
不过施老现在顾不上骂人了,还是大娃把他扶得坐在了凳子上。
“你、你们这些臭小子,要把我吓死呀。”
又因为被三娃吓得头晕目眩的,施老压根就忘了一件事,不管是三娃还是大娃,从房上跳下时,几乎听不到声响。
而三娃和大娃同时都对视了一眼,也都明白,身体轻盈了不少。
“你们俩个真够不省心的。”
施老晕得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又说了起来。
“也不知道你妈是不是天天心都那么大,敢放你们俩成天往外头跑。”
“嘁。”三娃不承认。
“我妈管得我们可严了,上哪都得让她知道,要是哪句话她不爱听了,她就哭。”
“女人哭太麻烦了。”三娃随意地摆摆手。
“我是让着她呢。”
其实这会儿的施老,还是没反应过来呢。
可能确实是受刺激过大,反应特别特别的迟钝。
大娃先冲着三娃眨了下眼,用手指了下刚才过来的方向。
三娃跟大娃配合时间长,马上就懂了。
“施爷爷,我们刚才其实去我爷爷家了,不过因为从外头往院子跳,一不小心就掉水缸里了。”
“去他家了啊。”施老当然知道向师长住哪头,都在这一片住,彼此也都清楚。
大娃这才接过了话茬,
“不过向大桥居然回屋去休息了,而不是去疗养院看她亲妈妈。真是太残忍了。”
“嘶……”好不容易眼睛和脑袋周围,不再转星星了,施老也终于记起件事。
“哎呀,是李华美同志的事啊,她这次的病犯得确实很突然,连大夫那边也只能说不能断药。”
“唉……”施老想到李华美这个病的事,就有点替她感到惋惜。
“你说你们那个爷爷有什么好呢,怎么一个两个三个的,都看上他了呀。而且,个个都吃尽了苦头。”
大娃一听就觉得不大对劲,到底还有多少个他们不知道的女人,恋着向师长呢。
“我爷爷只喜欢我奶奶,一辈子就守着她一个。”
“我也明白啊,可你那个爷爷做人也太刚正了,脑子里除了你们那个已经没了的奶奶,就看不进去别人。”
“不过在向家这中革命家庭,其实也挺好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现在李华美同志病成这样,他更没法离了。”
三娃一听马上就很不高兴,“我还叫你爷爷呢,你到底是哪头的啊,咋尽帮那个坏女人说话。”
施老毕竟都60多岁的人了,不能跟小孩子计较,所以他敷衍似地用力点头,语调也很恳切。
“我当然是你这头的,我也不能白吃你家的饭啊。”
“那还差不多。”
三娃立即把两只小手叉在胸前。
“向大桥还不知道他妈又犯病了呢。”
“行,我去说。”
“呃,向大桥有可能还不知道,他亲妈在外面有小白脸儿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