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萧奶奶带下来。”
胡瑶又重重地重复了一句,“以后叫萧奶奶,不能没礼貌。”
“知道啦。”三娃从沙发上站起来,也跟着大娃一块上去了。
“咚咚咚”一阵踩楼梯的脚步声,从楼上传了过来。
只见一个小身影,非常迅速地跑了过来。
三娃把一个东西立即就塞进了胡瑶的怀里,脸上全是激动的神彩,都在放光。
“妈,这里都是房契,还有钱。”
“什么钱?”
房契胡瑶能理解,可三娃居然把别人的钱都拿回来了。
“都是咱们的钱啊。”三娃乐得“哈哈”大笑。
“是这家里留给我奶奶的,好多好多钱。”
“是折子吧。”已经伸小手把铁盒子打开的四娃,看到薄薄的几张纸后,马上就看懂了。
“妈妈,还有一张照片。”
胡瑶本来还不好意思打开呢,没想到四娃都把照片掏出来递到她跟前儿了。
是黑白照,有年头了。
有个十来个人,大的小的,长的幼的。有站的,有坐着的。
看样子,是一家人。
“是全家福吧。”
胡瑶从上面找了找,果然,找到了自个儿的亲婆婆。
“我奶奶还穿着裙子呢。”
四娃看到相片上的亲奶奶,只有十来岁的样子。
“是他们那会儿的校服吧?”
“真好看。”五娃把小脑袋凑过来,是一眼就看到了萧师傅穿的校服了。
属于民国时候的女学生的服装,半长的七分袖上衣,过膝盖的半长的裙子,梳着溜肩的学生头。
“哇,头发好顺哦。”
五娃一眼就从一堆人里,瞅见了亲奶奶,小手指指着人家的头发。
“妈妈,我也要直的。”
五娃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眼胡瑶头上没扎到的短发,都跟她一样,是翘起来的卷。
随即五娃就咧了下小嘴儿,后面的话就没再说了。
“妈妈,这可都是咱们的了。”
三娃高兴地开始“哼哼”着不着调的曲子。
“一会儿我抱着这个盒子。”
“好多钱。”四娃把存折拿在手上,其实就是一张不厚的硬纸折了起来的感觉。
四娃拿在手上甩了甩,又是一阵的嫌弃。
“质量不咋好。”
“说啥呢。”胡瑶把折子拿了回来,然后她也没打开,同盒子里头的其它折子都放在了一块。
这个折子还是很具有时代特征的,粉底红线边,上面的底画一看就是工人阶级。
上面还有一句语录里的,或是歌颂领袖的。
“好多张折子啊,咱家不是发财了?”
二娃伸出小手摸了下自个儿的小脑袋。
“那一会儿回去,给她先喝一大碗好点的安神汤吧。”
没想到,这是一家子财迷。
“这是萧奶奶的东西,等她下来的,你们可别再乱动了。”
胡瑶叮嘱着几个娃,生怕他们忘了,又多说了两句。
“噢。”四娃撅起了小嘴儿,把伸到盒子里的小手又收了回来。
“妈妈,可房契的名字是我奶奶的啊。”
三娃忽然用两只手捂在小嘴儿上,抖着肩膀不断地笑。
“妈妈,好多房子哦。”
萧明惠。
每一个房契上,都写着同一个名字。
上面还有相关部门的印章什么的,足以证明,现在这些东西,都是胡瑶这位亲婆婆的。
“妈妈,奶奶说过的啊,她的东西都是我们的。”
四娃赶紧就提醒胡瑶。
可胡瑶却有些担心呀。
“你奶奶有四个孩子呢,你爸也只是其中一个呀。”
“这有啥的。”三娃一点都不觉着是问题。
“可我奶奶现在就认得我爸,就我二叔什么的,她根本不认识。”
好吧,这也是事实。
因为萧师傅失忆前,向南竹在3岁时的被拐,成了她的一个心病,所以直到失忆,却对大儿子的事情扎根在记忆最深处了。
不管发生什么意外,这个在深处最沉重的痛楚,却还一直留有痕迹。
其实不爱钱是不可能的,胡瑶也是心动的。
但是,萧师傅毕竟是四个孩子的妈,她的东西铁定是要分成四份的。
“这有什么难的。”
已经从楼上下来的大娃,就想出了个主意。
胡瑶是先往大娃身后看了看,
“她人呢?”
大娃眯了下眼,抬了下手,比划了一下。
胡瑶被吓得出了一身汗,“你干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