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丢在了车篷里。
军车后面是罩着绿色的篷子的,透着亮光的地上也都拉得紧紧的,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而里面的人即使醒了也叫不出来使不上力气。
就这样,刘家村丢了三个人,一直到好几天后,家里人才察觉到的。
胡瑶是不知道这样的事的,她手上还拿着刚才刘团长着急给丢下来的那个金锁。
听刘团长说,这个金锁是南市的一个整老当铺的人手里的,他打听出来后,就去找人聊了聊。
那个人现在已经不干当铺了,一直在家过着轻闲日子。
祖传的铺子呢,已经改姓国了,现在变成了茶叶铺子。
而就在刘团长刚找他的时候,他还不承认。这老头是个驴脾气,拍着胸脯说,
“我可是姓党的,你不要胡乱往我头上盖帽子。”
而就在刘团长笑嘻嘻地同他说,这事办成了,回头送他一只肥鸡时,他马上就把藏着的金锁拿了出来。
“就这东西,20多年了,当时是俩年轻女人来当的。这东西,是经我手的,我记着真呢。”
就是记着这么真,然后这位老党同志还有一双巧手,“哗哗”几下,就把当时两个来当东西的女人的脸,给画了出来。
“两张画像。”胡瑶指着两张纸,看着向南竹。
而另一边的向师直接就拿起了其中的一张画像,完全不顾左右这么些人,上去就“啵”了一口。
“哎呀,我媳妇真好看。”
“啊、啊……”
胡瑶张着嘴,轻“啊”了几声,半个字也再说不出来了。
没想到哇,向师长都48岁了,还这么的骚。
你骚就骚吧,你关起门怎么样都成。可现在坐着一屋子人呢。
“咣当”一声,黑老头手上的水缸子,直接就掉在了桌子上。
黑老头也是张张嘴,说不出半个字来。
这会儿他才觉得,原来什么板正守诚,或是正直刚强,这都是屁啊。向师长哪配得上这种词,他就是个行动的闷骚货啊。
萧师傅再淡然的一个人,也是快被臊死了。从炕上站起身,冷冷地瞪了眼向师长,根本不理他,就回自己住的那屋去了。
“媳妇,你咋了,你别走哇。”向师长把画像直接揣进了自己兜子里,连忙追了过去。
胡瑶感觉自己真的是太弱了,竟然没看出来向师长是这种人。
“啧啧啧”,四娃直接就抓起了另一张画像,用手甩了甩。
“这个就是年轻的坏女人吧,妈妈,要不要给给她寄过去啊。”
胡瑶伸手就把画着李华美画像的纸,抢到了手里,立即瞪了眼四娃。
“你还不嫌事大么,咱家已经乱套了。”
而四娃却像是一点都不受影响,晃了晃小脑袋。
“妈妈,我发现你这人也太迟钝了。”
然后就跟个小老头似地,拍了拍自个儿的大腿。
“你原来才知道呀,咱家其实早就乱套喽。”
“啥乱套啊。”三娃带着一阵风,就进屋来了。
然后他一眼就看到黑老头跟前的水缸子,水和茶叶全倒在了桌子上,而且屋里没一个人对这个事关注一下。
“发生啥了?”三娃都察觉到事情的不一般,不过他的眼睛也尖,也看地到了炕桌上放的一个闪闪发亮的金锁。
三娃不仅是个能懂动物心的,还是个最爱财的,立即过去一把抓起了那个金锁。
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犹豫地戴在了自个儿的脖子上。
“哎呀,我戴着还挺好看的。”三娃低着用,用手拔着金项圈上的锅,听着“哗啦啦”的响声,脸上全是笑。
不过胡瑶是看向了向南竹,
“要不,让咱家老三戴着玩一玩儿?”
要不是现在条件不允许,胡瑶还想给每个娃整这么个东西戴上。家里的娃,每个都长得圆嘟嘟的,一个赛一个小脸儿白。
戴着金光灿灿的金锁,非常的好看。
连胡瑶都觉着三娃戴着好看,而四娃却有些急了。
四娃朝着三娃脖子位置子伸出了手,却被灵巧的三娃躲开了。
三娃双伸出手拔了两个金锁,听着“哗啦啦”的声音,越来越高兴了。
“老四,这东西以后就是我的了,谁让你刚才不戴的,哼。”
三娃说完转身就跑出去了,在院子里“嗷嗷”叫了几声。
四娃却只能干巴巴地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喃喃道,
“你咋这么贪财呢。”
向南竹本来是想拉着三娃问一下粮食的事,可人都没拉住,就跑没影儿了。
幸好大娃这会儿进来了,都不用向南竹问,立即把粮食的事说了。
“有上百缸的米和白面,全是好粮食,都储存得特别好。”
大娃说得特别的简言。
“碰到有三个想抢粮的,被庞团长命人给捆车上了。”
四娃已经被粮食的事给吸引了,什么金锁对于他,已经没啥吸引力了。
“大哥,那三个是啥人啊,我认识不?”
四娃一向最爱东打听西打问了,在村子里,确实是少有他不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