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白跟庞团长媳妇,要不然胡瑶一个人真忙不过来。
“鸡汤都熬了一夜了,我刚才去瞅了一眼,水居然还挺多的。”
用了最大的砂锅,煮了一晚的鸡汤,一直用的是文文火,水分流失的很少。
这会儿的鸡汤是浓浓的。
“馄饨皮这样就可以了?”
白白看着胡瑶把面皮儿擀得薄薄的,确实费了大劲,更是不容易,但是提在手上把皮甩了甩,居然不破。
“透亮透亮的。”
白白很羡慕胡瑶会做饭,而且不是一般的会,几乎没有胡瑶不会的感觉。
胡瑶也没多说什么,整好了皮儿就开始要包了。
包馄饨的事就由白白来干,胡瑶这边就要烧菜了。
大米饭也蒸好了。
把米饭从大锅里挖到大盆里,倒上水,胡瑶就开始蒸小鱼了。
胡瑶这边蒸上了鱼,另一个灶上就先烧了红烧肉。
这两个菜都费劲,所以先弄上了。
中午还有两个凉菜,一个是凉拌笋丝,另一个就是拌绿豆芽。
炒菜嘛,除了有几个常吃的菜外,还加了烧茄子跟拔丝红薯。
从昨天备菜的时候,庞团长媳妇就又佩服了胡瑶。
“这么些简单的菜,都让你整出神仙般的花样了。”
她朝着胡瑶递了个眼神。
“我觉着吧,上次寄走的那些吃的,肯定能打开一条路的。”
胡瑶也希望是,这样公公向师长,就能在离婚的路上不再受阻碍了。
虽然今天的菜有些多,一直忙个不停,但是胡瑶心里头还是愉快的。
好些话也就只能跟庞团长媳妇说了,别的人是半个字也不能提的。
“婶儿,我婆婆的记忆的事,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法子?”
胡大夫还没有离开呢,最近一直窝在后院不知道在干什么。
胡瑶每天事情多,也没有问过他。
之前也听他提到过,他在帮着萧师傅再捋一捋当时的情形。
“是这样的。”
庞团长媳妇本来想等胡瑶忙完这阵子说的,而且她同胡大夫一样,都不知道会不会是真的。
“向南竹小时候,应该戴着一套金饰,就是满周岁的时候戴着的。”
“可照片上没有啊,你们怎么知道的?”
胡瑶觉得自己消息竟然滞后到这种程度。
“你家有自行车啊,你们不骑,胡大夫没事的时候骑出去转啊。”
所以转着转着,就又转到了市里的照相馆。
“就是听那个姓邵的说的,他说他爸已经叨叨这个事好些年了,他爸死的时候都记着呢。”
毕竟在这样的小村镇,差不多接近三十年前,有人这么豪气地照相留影,还给娃舍得戴金饰。
在过去也不是一般人家的。
“你婆婆娘家肯定不一般的。”
庞团长媳妇现在也很少叫“萧师傅”了,同胡瑶说话,都是你婆婆长婆婆短的。
“胡大夫说,那套金饰,很大可能是在你婆婆身上的。”
毕竟当时的向南竹才一岁,不可能成天戴着这玩意儿的。
那就只有是亲妈给收起来了。
“胡大夫也问过黑老爷子,他没有见着过。说明不在向家,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当年,你婆婆很大机率是带在身上的。”
想孩子总想看看孩子的东西,是最可能的了。
胡瑶不由地吸了口气,那这套金饰,现在到底在哪呢。
“南市呗。”庞团长媳妇跟胡大夫都推敲了好些次了,现在能想到的就是这个。
“要不咱们再去一次?”
虽然在向家呆的挺好的,吃好喝好,但是庞团长媳妇觉着有些闷了。
再去一次南市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目前还真走不开。
“过些日子吧。”胡瑶手上要忙的几件事,都没忙完。
“反正那东西都丢了这些多年了,情况也不会再坏或再糟糕了。”
庞团长媳妇觉得也是,不过到时候她肯定是要跟着一块去的。
他们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就把饭都弄熟了。
等最后的一道菜上了桌后,胡瑶才解下了围裙甩了几下。
“婶儿,上大屋去吃。”
“不了,我们现在跟你弟那头挺好的,胡大夫俩口子,都时不时能跟你弟说两句,你弟也在转好了。”
庞团长媳妇像一切都明白似的,她微微笑了笑。
向南竹的腿好的速度就够惊人的了,现在又多了个胡小弟。
胡小弟的腿不仅好得很快,人的精神也在恢复。
所以胡瑶也觉着,自家的房子得赶紧盖了。
等胡瑶被三娃跟二娃一边一个拉进屋子里,就听到余老先生“哎呀亲家”。
余老先生没想到能吃到这种席面儿,同余老太太激动得眼眶都湿了。
余妹妹乖乖巧巧的,坐在炕桌那面,挨着五娃。
同样是小姑娘,俩个人不知道在悄悄地叨叨什么,一旁的四娃挤过去明目张胆地偷听。
幸好二娃这会儿被余老太太拉着坐在了一块,要不然,绝对会凑到人家余妹妹跟前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