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向南竹把气叹够了才说的,
“不出意外的,就是向师长了。”
“不就是向师长嘛,我还……”
庞团长把手里的米饭碗放下后,抬头死盯着向南竹。
“向、向师长,你说的这个,跟我认识的那个是同一个人么?”
“是一个人,你今儿个咋傻成这样。”
庞团长媳妇很是白了庞团长两眼。
“你先吃饭吧,肯定饿坏了,脑子也跟着一起坏了。”
平时庞团长这人精明的很,现在不知道是咋回事了。
庞团长用力晃了晃脑袋,除了已经惊到合不上嘴的彭小兴之外,别人的脸色都非常正常。
那就说明,这事大家都知道了。
更说明是真的。
庞团长用力咽了口唾沫,这才艰难地说,
“咱们认识向家的人,时间也不短了啊,也没听说他家出过特别大的事呀。”
丢娃这种事,就挺大的。
“丢的时间太长了,有27年了。”
庞团长媳妇让庞团长继续吃饭,她慢慢地把事情给说了一遍。
要是让胡瑶或是向南竹来说,确实非常在难以启齿。
而庞团长听完后,脑子也终于好使了,他喝了一大口鸡汤后,才摇摇头。
“这事不大对,太寸了,一件接着一件。况且,也不像是一个人能干出来的。”
“明儿个让你婶跟你一块去市里看看,既然这事我们知道了,能帮你的还得帮。”
庞团长的这些话是冲着胡瑶说的,随后他又问脸色已经搭下来的向南竹,
“那你咋想的,让我把向师长给叫来,你再认个亲爹?”
向南竹直接就白了一眼庞团长,
“明知故问。”
“哈哈。”庞团长看到向南竹这么憋屈,就不由地大笑。
“他那性子,人太耿直了,心里头有什么事都藏不住,现在不认也是好事。”
“不过,你刚才说要给人在京都医院找个工作,你是真想给你亲妈弄京都去,不怕被别人看见喽?”
庞团长很快就分析出事情的利害关系,他不建议这会儿把萧师傅弄到京都去。
“不是现在,我妈得在我家继续好好养养呢。”
胡瑶是希望亲婆婆多呆一段时间,这样能陪着家里的娃多玩一玩。
“不过吧,我倒是一直听说向师长20多年,几乎没回过家,还以为他真的是爱岗敬业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庞团长都45了,本来有点佩服向师长,这会儿才知道是搞错方向了。
“所以他因为不着家,现在向家俩个娃都在你家养身体,他也不知道?”
庞团长一边说话一边乐。
“要不要我帮你们问一声啊?”
“你快别添乱啦。”庞团长媳妇听着就发急。
不过庞团长也只是开玩笑,却并不是真的要这么做。
吃了个肚饱,他才终于摇了摇头。
“向师长应该是为了躲他现在的‘师长夫人’呢,向副营长啊,你这认爹的路,长着哩。”
庞团长说得不错,不仅是认爹,还得想办法让爹离婚了。
可阻碍太大,现在他们还没什么办法。
而这个时候,在镇上的白老头,却还在打电话,他这会儿气鼓鼓的,一只手拿着绿色的电话筒,一只手叉着腰。
活脱脱的像个缩小版的三娃,在闹脾气。
“我闹脾气?”白老头很不高兴。
“我可是都为了你,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我是为了能让你离婚,你懂不懂?”
在电话那头的,正是向师长,天都大黑了,亲爹居然还打电话骚扰他。
“爸,能想的法了我都想了,你觉得你的法子有用?”
“当然有用。”白老头的音调瞬间轻松了一些。
“糖衣炮弹,没听说过么?我这边认识了做吃的很厉害的一个小媳妇,把她做的吃的给那几个老家伙寄了些,你就等着看吧,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求我的。”
但向师长却不看好,“他们又不是没吃过好东西,什么样的厨子没有啊,做出来的好东西别人听都没听说过。”
“呸,蠢货。”
白老头恨不得通过电话线把对面的亲儿子,给咬上几口。
“光有厨子有屁用啊,上哪找好的材料做,你也不看看现在是啥时候。”
向师长这人朴素了大半辈子,从不在意吃喝上的事,所以他并没有觉得一个吃食,能把一个人的主意给改了。
随意地敷衍了白老头两句,就挂了电话。
“这个臭小子。”白老头居然比刚才更生气了。
“我还没说杀手锏呢。”
黑老头却是笑呵呵站在屋子的另一角上,
“驴车我从刘家村的村长那借来了,明天我再去小向家要几瓶这种酒,就不信那几个老家伙不馋。”
从胡瑶那要来的酒,黑老头带回来一瓶,白老头喝了两盅后,发现是真正的陈酿。
白老头立即就乐了,马上就给亲儿子打电话。可惜向师长正经惯了,这种主意在他看来,完全是没用的。
黑老头却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