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庞团长媳妇往胡瑶跟前凑了凑。
“谁不知道你家伙食好啊,都乐意来呢。”
庞团长媳妇在向家是熟门熟路,帮着胡瑶在厨房一阵忙乎。
而彭大兴呢,被彭小兴叫去了大屋,挨着李大夫的面儿一块说话呢。
这俩人就差一层窗户纸,向南竹有经验呀,看这俩人挨着坐,却又各向外挪了小半拉屁股。
看来,都害臊呢。
不过彭大兴长着有些黑,那位李大夫也不白。
向南竹微微笑了笑,又看到彭小兴冲他直甩眼神,他咳了两声。
“小彭同志啊,窗户边那有一大碗,里面都是零嘴,你拿下来。”
一大碗的果干,是早先前接向南竹的时候到南边换的。
现在都是几个娃随时吃的零嘴了,不过现在因为总吃,也没刚开始那么稀罕了。
彭大兴对向家的情况是有点了解的,从大碗里拿出一块白杨梅干,送到了李大夫的眼前。
“尝尝看,这个好吃,酸甜酸甜的。”
“哎。”李大夫就像个二傻子似地,转过头看着彭大兴,笑呵呵地把白杨梅放进了嘴里。
“嘶嘶……”李大夫被酸了个猝不及防,口水都差点流出来。咧着嘴说出了两个字:
“好酸。”
“哈哈……”三娃突然从门外跳了进来,大笑了起来。
而站在三娃一旁的二娃,脸色就跟那黑炭似的,黑得不能再黑了。
向南竹看到二娃时,瞬间眼皮跳了跳。不过他马上脸色却松快了一些。
也稍微明白点这里头的意思了,悄悄地吐了一口气。
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爸爸,是要时刻关注自家孩子的。
所以向南竹的眼神是一直在二娃身上打转,可二娃完全不理会他。
二娃直直地从门口走到李大夫跟前,紧皱着小眉头,死死盯着李大夫的那张脸。
二娃先用手摸了摸了自己嫩嫩的软软的小脸蛋,然后朝着李大夫撇了下小嘴儿。
“你可真黑。”
“叫李叔叔。”向南竹赶紧给纠正。
“李大夫可是很年轻的大夫呢。”
说到大夫和行医这事,二娃更瞧不起这个“丑丑的”李大夫了。
“这么老了,居然、居……”
二娃的话没说下去,他张着嘴吃惊地看着李大夫。
就见李大夫从绿军装的兜子里,掏出块手绢来,擦了擦嘴角,又擦了擦手。
而且二娃还闻到一股酒味,感情这位手绢上是喷过酒的。
这个世界有一种人是不适合说话的,因为说话时,就是毁形象的时候。
李大夫就是这样滴人。
二娃已经忘记了被打击到的事实,而是眼睛瞪着大大的,看着这位年轻的李大夫。
其实李大夫29了,但是好像还挺注意保养的,虽然人有些黑,可是那小脸皮看着比彭大兴的还要嫩。
“你干什么?”李大夫惊慌地用手捂在自己的脸上,同时拿着手绢的手还在发抖。
“你、你居然用、那么脏的手摸我的脸?”
在二娃这8年的人生中,还没碰到过这种人,他都呆住了。
站在门口的胡瑶,两只手搭在胸前看热闹,微微嘀咕了一句。
“是不是有病啊。”
有一种人有洁癖症,胡瑶觉得这个李大夫很像。
“他有胃病。”彭大兴居然听到胡瑶的嘀咕声了,帮着李大夫解释了一遍。
同时,二娃现在的兴致,已经不是如何如李大夫作对了,而是要好好地研究一下这货。
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够奇葩。
当然,二娃在深深的内心深处,还是很受伤的,只是现在暂时顾不上。
“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二娃很好奇。
李大夫用手绢正用力擦着脸,还微微翘起了根小手指。在听到二娃的问话时,脸色“刷”地就红了。
然后从红转青,又从青转青灰,最后成了黑。
几乎是眨眼功夫,因为二娃的一句话,李大夫的脸色变了好几变。
毕竟李大夫是来家里的客人,可不能让娃给气跑了,虽然胡瑶想看着扭着小腰跑出门“哭嘤嘤”的李大夫,但是这也只是限于想像而已。
“哈哈,娃还小,李大夫你不要想太多了,我给你冲杯茶。”
庞团长媳妇是比较了解这个李大夫的,人是好人,就是很龟毛很龟毛的。
当着李大夫的面,用开水把很干净的茶缸子涮了三回,才给他倒了缸子水放在桌上。
“呀,你腰好累哦。”不嫌事大的三娃,突然出现在了李大夫的身手,用两只小手轻轻地放在人家腰的两侧。
“老三,过来。”向南竹也没想到三娃速度这么快,刚才看着还在门口呢,一眨眼就到了李大夫的身后。
三娃很遗憾地撇撇嘴,走到了炕跟前儿,不过他以为用的很小的声音说话时,一屋子人全听见了。
“呀,这个人不仅是腰细,脖子也跟鸡脖子似的。”
三娃总结语,“不像个男人。”
胡瑶立马坐到了彭大兴另一头,冲着脸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