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 池心有座莲花亭,想必已经建成,他想带她去看看,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男人修长的手托起幼妤,他的眉头皱了皱。 怎么这么轻了。 抱在怀里,像根羽毛,像是一阵风,就能将她带走。 他清澈的眸子里,有些懵懂, 手将人锁紧了些, 他不知道,要怎样去留住一个注定留不住的人。 不难过,就是有些心痛。 幼妤歪着头见着男人微微蹙起的眉头,再回神时,她的手已经贴在他的眉心。 轻轻一推,蹙起的眉头松动了些。 她一双弯弯的小月牙,笑得狡黠“先生还是这副模样好看。” 呵~好看?骗子,有你家狗夫君好看吗? 男人没说话,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幼妤浅浅抬起头,这个角度能轻易看见他烧红的耳尖。 莲池小亭里有一块白玉案桌,上边儿摆着一黑一白两色棋子。 案桌边上是一张软塌,男人轻缓的将怀中女子放在软塌上,他抽出她勾缠在指尖的骨扇,红缨坠子在那莹润洁白的肌肤上,像是一朵绽开的花。 她真的苍白了好多,嗜睡了好多。 他们一黑一白厮杀片刻, 枫津忽然就想起那一日,原本是想要去取了九州新帝的项上人头,却在路过后花园时,被那花丛中的身影绊住了脚。 “哒——” 枫津黑子落下,对面却迟迟不动。 他抬起头,只见她单手支着额角,眉目松松, 又睡了吗? 怎会如此嗜睡? 一旁伺候的侍女略微紧张,作势要将女子唤醒。 枫津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淡淡的瞟了眼紧张的小宫女,旋即起了身,脱下身后的貂裘,展开披在女孩身上。 直起身的那一刻 对方绵软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夫君,别走。” 她的手指细细长长,像是雨后新出的笋芽尖,清透可爱。 枫津垂眸看着,心越跳越快,垂下的眼帘盖住了眼底的慌乱。 九州的女人真不知羞。 谁要当你夫君。 男人索性坐下,将人揽在怀中,她仿若初生的幼兽一般蜷缩在他怀里。 世界静溢起来,亭外的阳光,明艳温暖, 池中的莲叶无风自动,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