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闻安只当徐星光是在逗她,“好啊,那我等你来帮我找场子。”霍闻安也就开个玩笑。 徐星光在中渝联盟忙着种田考核,又怎么会说来他会儿,就来他这儿。 霍闻安坐在桅杆上,看见视频里的徐星光从柜子里拿了件睡衣出来,她将睡衣丢在床尾,解开身上那件属于他的衬衣。 霍闻安目不转睛地看。 徐星光突然抬起头来,朝着虚拟屏幕里的霍闻安勾唇一笑,“美得你,还偷看!”她撩着衣摆说:“挂了,我换衣服睡觉了。” 说完,徐星光就直截了当地挂断了视频,比渣男拔dior还要无情。 视频定格在徐星光撩起衣摆,露出一截蛮腰的画面上,随之陷入黑暗。 霍闻安盯着突然间黑下来的视频画面,愣了下,才摇头失笑起来,“人渣,说挂我电话就挂我电话。” 他没见过比徐星光还要冷酷无情的恶女人。 “掌舵。”郑沁实在是困了,他裹着件厚大衣走过来,打着哈欠跟霍闻安商量:“我想先去睡会儿,让嬴医生替我监视吧。” 嬴子尧也跟着走了过来,身上穿着件皮大衣。 皮大衣领口上挂着一圈皮毛,衣服款式朋克暗黑,穿在嬴子尧身上颇不和谐。但没办法,这边的服装都是这种风格,嬴子尧也只能将就。 “霍掌舵,下半夜换我来守夜吧。”嬴子尧虽然在神武界实习过五年时间,但他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药王城,还是跟着药田里的门卫大伯一起去的。 百泽岛的凶名他从门卫大伯口中听说过,据说那是个凶神恶煞聚集的地方,正经人都不去那种地方,当然也不敢去。 嬴子尧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登上百泽岛。 他不知道霍闻安前往百泽岛是要去做什么,但他现在举目无亲,是霍闻安的小跟班,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霍闻安去哪儿,他都得跟着。 他都想好了,若真的遇到歹徒,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掉就求饶。 骨气那玩意儿,嬴子尧偶尔也可以收起来,揣进兜里。 哪知霍闻安却摇了摇头,说:“你们都去睡吧,下半夜我亲自守。”他这会儿睡不着,甚至还有些亢奋。 郑沁见霍闻安眸子亮晶晶,猜到是夫人的电话起了作用,这会儿正兴奋呢。“那好,我们先去睡了。”郑沁拉着嬴子尧回了船舱。 霍闻安转了个身,面向大海坐在桅杆上,海风吹得他身上大衣猎猎作响,随风摆动,但他巍然不动,只望着远方那座从海面上拔地而起的群山。 那就是百泽岛了,穷凶恶极的罪徒们的避难所,超强力者寻欢作乐的天堂,也是他的人间炼狱。 * 郑沁被嬴子尧晃醒时,快要天亮了,天边露出点点鱼肚白。 郑沁迷迷糊糊掀开衣袖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发现这会儿是清晨四点四十,他睡了四个小时。 嬴子尧靠着墙壁,手里端着杯热茶,提醒郑沁:“准备一下,船快靠岸了。” 郑沁立马清醒。 他走进厕所,拧开水龙头,用冰冷刺骨的水洗了把脸,被冻得浑身一哆嗦。 两人提着行李来到甲板上,天色又亮了一些。 霍闻安站在甲板上。 他单肩挎着一个圆筒包,右手握着根手杖,从郑沁这个角度望过去,有种霍闻安是个流浪艺术家的错觉。 如果把那个圆筒包换成提琴,就更像了。 船已经抵达岸边,船长跟水手正在抛锚靠岸。 百泽岛这边终年气温都不高,春季乍暖还寒的季节,这边只有七八度。 大力水手穿着件脏兮兮的黑色皮衣,头上戴着一顶挡风的皮帽,他粗糙的双手用力将锚抛到浅海。 黑色沉重的铁锚链在空中扬起高高的幅度,锚啮入泥沙之中,死死地咬住浅海的土地。 水手跟船长一起合作,将船只成功停泊在岸边。 水手摘下帽子向船长点了点头,便一声不吭地进了船舱。 船长拿起系在桅杆上的破布擦了擦手,从喉咙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哑嗓音:“贵客,百泽岛到了,麻烦结清一下尾款。” 常年在海上航行,船长有着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皮肤黑里透着红,看不出是年纪,但一双眼睛却像是鹰隼般锐利毒辣。 他腰间取下挂在腰间的烟斗,一边给烟斗装烟丝,一边盯着霍闻安的脸发呆。“你们三个人,费用应该是18万银币。你们已经给了6万定金,还剩12万。” 顿了顿,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