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薨了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宫上下,皇帝亲眼看到的尸体,做不得假。 但很让人恐慌的,则是以前剩下的太子一党。 他们听说了太子的消息后,都慌张的聚集在一起。 在一间茶室内,脸上带着金色面具的人坐在首位上,就这么看着底下的人。 “大人,您就救救我们吧,太子出事之后,之后死的就是我们了。” 有人跪在地上祈求着男人,男人只是正襟坐在上面,双手放在双膝上,眸色淡漠暗沉的睨着他们。 “此前就已经警告过你们,是你们自己不听话如今,想要将自己摘出来,难了。” 说着,眼神扫到了谁的身上,不知从何时出现了一枚针,那人立时到底不起。 众人这才发现,今日,他们就是被灭口之日。 他说的也没有错,之前让撤离太子一党的时候,他们总是抱着一些侥幸的心理,觉得太子终究是太子,饶是那景王再厉害也越不过去太子殿下啊,于是,在劝着他们离开的时候,他们留了下来,选择了继续帮着太子。 却不想,不幸的消息这么快就来临了,太子倒台,被废了太子之位不说,还惹了圣怒,而今,太子更是直接被人毒杀,他们也深知这里面有猫腻,可谁敢说? 跟太子最有竞争力的人,除了景王再无他人,甚至是还听说此前刺杀了景王以及他身边的那位女大夫的,就是太子派人去杀的。 景王就成了最有可能杀了太子的嫌疑人,却因为帝皇的偏爱,被踢出在外,现在景王仍然安然无事,他们却要在这里聚集着想想如何保命,天理何在? “大人,此事本就是景王弑兄夺位,您虽说跟许家有关系,也有这个权利命令我们,可您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看着一国未来的储君死的不明不白吗?” 男人眯了眯眼眸,嗤笑了一声后,反问他们,“太子无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换人扶持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至于景王,你们凭什么说这一次是毒杀是景王插手?太子已经倒台,景王完全不需要动手就可以得到那个位置,只要这一次的瘟疫办好之后,太子之位指日可待,还需要对一个废太子动手?” 话虽如此说,可他们若非是有了证据又何必这般讨公道? 他们几人对视了之后,想要将证据拿上来,紧接着还没有走出一步,又是几根银针飞过,三人同时倒地不起,死的不明不白。 “我不需要你们来教着如何做事,今日就是你们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既然你们都选择了去陪伴废太子,那就跟着一起去吧,同样的,我还可以告诉你们,毒杀太子,另有其人。” 说完,男人站起身,俯视着眼前的这些人时,眸中波澜无惊,似乎在看一个死人一样注视着他们。 “你们选择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这一日的到来才是。” 说着,摆了摆手之后,他背着手离开了茶室。 紧接着,室内的人应声倒地,在临死前的那一刻,他们总算是明白了过来,一开始就不是要跟他们商量的,而是带着让他们死的目的来。 男人离开茶室后,直接来到了另外一间,看着正在喝茶的许段杰时,男人跪在地上禀报:“家主,一切事宜都已经准备妥当,还请家主下一步的指使。” 许段杰执着茶盖在杯沿边上轻轻的掀了掀,茶香从杯沿边上溢开,很快,茶香就盈满了整间茶室。 “暂时不必,且先静观其变再说,至于废太子那边,死了就死了,反正已经是一枚弃子,不必有任何的担心会怀疑到景王头上,虽说最有可能是景王动的手,但本座想,跟另外一位可脱不了干系。” 许段杰语气森然恐怖,眸光阴冷带着寒意,在看向男人的时候,饶是男人也有些承受不住的抖了三抖。 “是,属下领命。” 许段杰见状,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嘴角,道:“朝中诸多官员都是许家培养出来的暗线,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暴露出来,按照原计划进行,不必直接站在景王一边,只需要照常便可,要知道,咱们的这位陛下,可不是碌碌无能之辈。” 不然,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又是废妃之子,如何坐得稳那个位置?又一步步的靠近那个位置的? 这么多年了,当年的密辛鲜少还有人知晓,但许家,恰恰就是鲜少人中之一。 “是!” 这也是为什么他安排了诸多人手在朝中,却让他们以对手的身份出现,只有这样,方可消除了皇帝对他们的心思啊。 许段杰眸光冷意乍现,手中的茶杯也被他放下。 “下去吧,不许告知他人本座在此,就当你今日没见过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