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需要将长矛尾部夹在腋下才能保持矛锋稳定。他果断改刺为撩,双臂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槊杆撩在了矛锋的前端。 “当!”巨响声宛若洪钟大吕,槊杆在反作用力下微微弯曲,又迅速弹直。戈契希尔匪徒手中的骑矛,杆部却是硬木打造,无法为自家主人提供任何缓冲。巨大冲击力沿着矛杆尽数传到握矛的双手,然后又在杠杆的作用下放大了至少两倍。 长矛脱手,打着旋子飞走。戈契希尔匪徒失去了兵器,慌张地侧身低头,试图拔剑而战。姜简毫不犹豫地一朔戳去,正中此人的脖颈。 锐利的槊锋在速度的加持下,直接将脖颈豁开了半边。血落如瀑,戈契希尔匪徒哼都来不及哼,侧着身体坠下了马背。 一杆长矛紧跟着向姜简刺来,又快又急。姜简迅速拧身闪避,同时将槊杆斜着竖起,奋力平推。长矛被推偏,敌我双方快速靠近,很快就能清楚地看见彼此藏在面甲后的眼睛。姜简毫不犹豫将马槊交给左手,右手拔出婆润送给自己的长刀,奋力斜劈。敌将恰恰举起藏在长矛下的大食长剑,向他砍来。刀刃与剑刃相撞,火星四射。 “当啷!”金铁交鸣声清脆,长剑竟然在两把兵器相击处断成了两截。敌我双方都愣了愣,战马交错而过。姜简抢先一步恢复了理智,挥刀扫向身后。敌将猛地俯身,藏颈缩头。 刀锋带起一股寒风,最终,却徒劳无功。大食将领死里逃生,尖叫着策动坐骑,拉开与姜简之间的距离。跟上来的另外一名大唐健儿毫不客气地端平马槊,刺穿此人“主动”送上门来的胸口。 其他大唐健儿也纷纷持槊而刺,将各自的对手刺落于马下。转眼间,冲上来的戈契希尔狂信徒就少了一大半儿。另外一半儿没想到,唐军的战斗力如此强悍,嘴里发出的尖叫声立刻变了调儿,然而,他们却已经来不及改变方向,只能继续被坐骑带着,与大唐健儿正面相撞。 “碰!”撞击声不高,却令人心惊胆战。挡在吴良才、吴良谋和姜简三人面前的狂信徒率先落马,血流满地。 三人面前,再度出现了空档。整个狂信徒队伍,从正中央断裂。其余大唐健儿策马跟上,杀死距离各自最近的狂信徒,将缺口瞬间加大了数倍。 转眼间,六十多名狂信徒,就只剩下了十几个。他们不敢再阻挡大唐健儿的去路,尖叫着策马逃向两翼。将自家临时首领,讲经人阿里和其余同伙,彻底暴露在了大唐健儿的长槊之下。 “挡住,挡住,咱们走一路杀一路,唐军不会放过咱们任何人!”讲经人阿里看得眼眶欲裂,挥舞着长剑,驱赶身边的匪徒继续上前封堵缺口。 无论指挥能力,还是应变能力,他都远不如匪帮的已故首领哈桑。唯一的长处,就在于蛊惑人心。四周围的匪徒们,猛然想起自己在向东来的这一路上,所犯下的累累罪孽。自知若成了唐军的俘虏,一定在劫难逃。于是乎,纷纷叫嚷着,策马前扑,无论自己身上穿没穿铠甲,胯下的坐骑有没有鞍子。 如此仓促的反击,注定是飞蛾扑火。姜简手中的马槊,很快就又开了张。对手被他挑得倒飞而起,惨叫着砸向同伙。 陆续冲过来的同伙,不得不侧身闪避。动作顿时变形,手忙脚乱。姜简趁机持槊直刺,将另外一名匪徒捅了一个透心凉。 又一名匪徒挡在了他的必经之路上,手里挥舞着长剑,口中发出尖利的叫嚷。姜简听不懂大食话,只管持槊刺去。匪徒手中的长剑,远比马槊短,只能招架,无法还击。姜简收回马槊,又是一记横扫。将匪徒连人带兵器,一道砸得脱离了马鞍,惨叫着摔成了滚地葫芦。 没时间分神去管落马者的死活,他端平马槊,刺向下一名匪徒。对方手里拿着一杆两丈多长的骑矛,战马却没有顾得上配备鞍子。没有马鞍,此人的身体就无法在马背上保持稳定,手里的骑矛也忽上忽下。 姜简用长槊奋力一磕,就将骑矛砸得失去了平衡,刺向了自己身侧的地面。持矛的匪徒果断松开双手,避免被兵器拖累。然而,他却找不到第二件兵器替换。姜简挥动长槊又来了一记横推,将此人稳稳地推下了马背。 前方不再有骑着战马的匪徒挡路,却有一个大食人拎着盾牌和长剑,徒步冲向了他的马腹。姜简被吓了一跳,赶紧压低槊锋挑刺。来人纵身避开,尖叫着扑向马腿。姜简快速俯身,挥动长槊下拍,抢在对方手中长剑伤害到菊花青之前,将此人的脖颈拍进了腔子当中。 又有四个匪徒红着眼睛向他冲了过来,准备拼着一死,将他扯下坐骑,同归于尽。姜简深吸一口气,挥舞长槊急挑,接连挑翻两名匪徒。还没等他选择好第三个目标,身背后,忽然传来一声高亢的画角,“呜呜呜呜,呜呜呜——” 紧跟着,另外两名匪徒忽然转身,落荒而逃。 “唐军,唐军!”大食语的尖叫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