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晋北点点头，真就大方承认。
“是！”
说完，看向时念，眸底泛着点点星光。
璀璨又明亮。
时念被他的话慑住，好半天回不了神。
慕晋北疯了？
当着邓明远的面儿承认想吃回头草？
他是烧糊涂了？还是拿她当报复邓明远的工具？
又或者，他只是接受不了她突然不再围着他转？
男人紧紧攥着时念的手，另一只手在下巴上摸了摸。
突然看向时念，语气也变得十分温柔：“念念，这么老的草，能咬得动么？”
时念回神，瞪他。
抗议她的不满：“慕晋北，你要是有病就去看脑科！”
“我没时间跟你闹！”
努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邓明远站在一旁，看着两人间的互动，笑里尽是鄙夷。
“慕晋北，你已经无计可施到只能用这样的法子禁锢一个女人吗？”
“时念她是个有血有肉、在思想有感觉的人！不是你的所有物！”
“请你放开她！”
时念和慕晋北的事，他都知道。
只不过……
他不知道时念在慕家过的那么不好。
虽然他和时念是师徒名份，但在他心里，从来没把她当学生看过，是真的疼爱她。
看到慕晋北这样对时念，气不打一处来。
说什么也要替她出这口恶气。
慕晋北攥着时念的手，笑的倾国倾城。
但……
那笑意不达眼底。
转过脸来看向时念，轻声问她：“念念，你确定要走？”
“不在乎烁烁的抚养权？”
后半句话他说的很轻，只有他和时念能听得到。
提起烁烁，时念还能怎样？
她最怕的就是慕晋北拿走烁烁的抚养权。
如今……
他用她最在意的东西向她施压，时念只觉得无力。
她看向邓明远：“邓老师，不好意思，今天我可能不能请你吃饭了。”
“我们改天再约，好吗？”
邓明远看得到她眼底的哀求与无奈，不想她为难。
到底……还是妥协了。
“好！我没有关系，但是！”
“如果他再欺负你，你告诉老师，我一定替你出气！”
时念花了好大力气才把溢出来的眼泪逼回去，重重点头：“谢谢老师。”
邓明远没让她为难，很快就走了。
时念坐在那里，只觉得身体被掏空。
她怎么就把自己弄到了这步田地？
“慕晋北”三个字，就像是一张张开的大网，网住她，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逃不掉。
“啪”……
因为愤怒到极点，她在慕晋北手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那白皙如玉的手背上立刻出现一片淤红。
“慕晋北，好聚好散！”
“别让我觉得你放不下、输不起！”
男人皱眉。
看一眼手背上的淤红，突然笑出声来。
“呵呵……”
“时念，你以为慕家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
“当初逼着我娶你的时候，没想过今天？”
时念望着他突然变得阴沉的眸子，心里一阵后怕。
糟糕！
她惹怒他了。
“慕晋北，我承认当年是我逼着你娶我，但你可以不娶啊！”
“我可以求爷爷放过苏青禾，你为什么不拒绝的彻底一点？”
那个时候，看着老爷子拿苏青禾的性命威胁他时，她想过求老爷子放过他们。
可是……
慕晋北一句话都不说，咬牙切齿瞪着她，说了一句：“我娶！”
正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让她觉得：他并不是那么讨厌这段婚姻，也没有那么讨厌自己。
义无反顾嫁进慕家，全心全意爱他。
后来才明白：不爱就是不爱。
不爱一个人，无论她做什么都错，连呼吸都是错的。
慕晋北冷冷瞪着她，漂亮的丹凤眼里尽是阴霾。
“当时你为什么不求？”
六年前的旧事重新提及，两个人都变得愤怒。
眼底带着嗜血的扭曲。
时念几乎是吼的：“你怎么知道我没求？我去求过爷爷！”
“他说只要你开口说不娶我，他就放人！”
慕晋北冷笑：“别说的像你多无辜一样！”
“这些年，你坐在慕太太位置上，享受着慕家给你的一切，就应该承受这些！”
看看！
他又是这种调调。
时念只觉得心累。
不想再和他争辩，长吁一口气：“好，当年都是我的错，我认了。”
“你想怎样？”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慕晋北敛起满身怒气。
慢慢变得平和：“跟我回半山别墅！”
时念被他气得脑仁疼：“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不回！”
“我们已经离婚了！”
慕晋北看着她现在这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