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汗王,东面的营门,被汉军堵住了!” 乞颜思烈只觉得喉头一甜,南征北战数十年,这次倒是被骗了。 那刘雉儿还真敢赌。 如果晚些回来,指不定汉军大营已经被攻下了。 不知是说他敢想敢做呢,还是说他对汉军将士信任有加呢? 乞颜思烈缓了缓,压下一口血,让亲卫好好护住自己,以免被刘雉儿射中,随后有条不紊的调度大军: “汉军士气高涨,东面营门被堵,但还有三面营门。” “我军可进可退。” 乞颜思烈一摆手,唤人晃动令旗: “刘雉儿施诈死之计又如何?” “今夜,这诈死,必须变成真死!” “我军将士骁勇善战,一定可以击破汉军!” 身边的诸多亲卫转念一想,汗王说的,倒也没错。 汉军固然士气如虹。 可说破天,汉军现在能稍占优势,只是因为都以为已经死了的刘雉儿,突然出现。 东胡人怕这个吗? 只是多出了一个人而已。 一点都不怕,纵然是一时陷入颓势,也能轻松退走。 汉军只是挽回颓势,而主动权,仍旧在自己一方啊! 就是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又有两名亲卫因挡箭而落马。 乞颜思烈都觉得有些头疼。 那刘雉儿当真勇武异常,单单只是这么肆无忌惮的冲阵,都能不断鼓舞士气。 就像他年轻时一样。 他年轻时因为勇武威望,人格魅力,而占了多大优势,现在的汉军,在那刘雉儿的带领下,就有多大优势。 “南走!” 乞颜思烈调度大军,往南绕了一下。 这样可以从南边退走。 此时,一员东胡哨骑正在拼了命的往大营赶。 哨骑看见大营中交战的情形,心中焦急。 忽而觉得背后一寒,他将缰绳一拉,下意识趴伏在马背上。 下一刻,一支鹿角矛,从道旁的林中射出,刚好从他耳侧飞过。 只见得林中人影错落,也不知有多少人。 东胡哨骑暗道一声不好,猛地挥着马鞭,往大营中东胡军阵的方向跑,同时大喊道: “汗王速走!” “汉军有埋伏!” 埋伏? 东胡将士们暗道一声糟糕。 本来就被气势如虹的汉军打的后撤,现在还来了个埋伏? 乞颜思烈更是暗骂一声,让人将哨骑射落坠马。 这傻子压根不动脑,汉军大部分兵马都在大营里,就算野外有埋伏,能有多少人? 伱这么大声嚷嚷,反倒只会让自家将士,士气更为低迷。 “也罢.” 乞颜思烈只觉得血压飙升,喉头又是一甜。 但还是强行忍了下来。 就当是小败一场,既然拿不下汉军,先撤军回营,稍后再议。 反正现在已经渐渐靠近了南边的营门,汉军兵马不足,拦不住他们。 而且乞颜思烈自从上了战阵之后,觉得身体状况都好了不少,还能挺上一阵子。 倒也不急于一时。 却听得,此时营门外一阵大喝。 “本将巴尼汉,奉旨讨贼!” 唰唰唰,就有数千持着鹿角矛的将士,堵住了南边营门。 正是巴尼汉。 既然出营的三路兵马,都是为了迷惑东胡人,那他们有什么必要,还得真的特意远走呢? 直接走上一路,再折回去埋伏,不是也可以? 包括刘恪与李景绩所在的那一路兵马,也是如此。 如果能吸引来部分追兵,能吃则吃,不能吃则退走埋伏。 退走到大营附近之后,也不急着参战,就找机会。 别的事儿一概不理,就堵大门。 巴尼汉带着数千兵马,堵住营门后,也没有冲杀。 布置好事先准备的据马等器械。 前面是据马,后面是持着鹿角矛的南越土著精锐。 死死将东胡大军,堵在了营中。 乞颜思烈狠狠瞪了那几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