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鄱阳湖水战,占据绝对优势的陈友谅使用铁索连舟,朱元璋方面使用火攻,局势逆转,大优变大败。 宁王叛乱,也是在鄱阳湖用的铁索连舟,被王守仁用火攻打败。 板鸭的无敌舰队也连船,被带嘤巨型火船烧掉。 刘恪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一句戏谑之言: “不是胜败,而是同生共死,这要出了问题,谁都别想跑。” 陈伏甲听得头皮发麻,这比破釜沉舟还狠,脚底下这艘盖海号,也是跟部分舰船连着的啊! 出了事儿,皇帝也跑不了! “咳....” 刘恪轻咳一声,才恢复正色,一板一眼道: “没有任何一种手段是万无一失的,有其利,必然有其弊。” 其实铁索连舟,也不是什么愚蠢行为,而是一种效果明显的战阵,张世杰、陈友谅都因此取得过优势。 像陈友谅的铁索连舟,朱元璋要是没火攻,或者风势好点,汉又得一统了。 张世杰的第一次铁索连舟,固然失败了,但第二次有了防火经验后的铁索连舟,确确实实赢了。 刘恪又道:“朕相当欣赏陈卿说过的一句话。” “嗯?” 陈伏甲没反应过来。 “水战并非船多者胜。” 陈伏甲忽然意识到什么,惊喜道: “陛下难道是在特意引诱东胡人放火?” “现在吹的北风,固然能风助火势,一把火将我大汉的铁索连舟烧个精光。” “可要是突然之间,风向转换成了南风,东胡人就是在自己烧自己!” 刘恪点了点头,他确实存着这个想法。 自己烧还不够,如果东胡人早做准备,防上一手,真不一定能烧太多船。 而想办法勾引东胡一起烧,就不同了。 两边同烧,再靠着【六丁神火】的天命,等着风转向,一口气就能给东胡人烧成糊人。 纵然东胡人只有部分舫船呈连舫之势,没有铁索连舟,可近千艘船,船多密密麻麻的排列开来,真烧起来想避也避不开啊! 只是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于风向。 陈伏甲也有此担忧,虽说皇帝曾经用六丁六甲忽悠过东胡人,看着挺玄乎的,但近来一直吹着北风,真能改换风向,变为南风,自此攻守易型吗? “陛下,有东胡船只接近!” “哦?” 刘恪远远望去,见着一艘艨艟鼓着风帆,快速往水寨而来。 “应当是来试探我军虚实,传令让人去截击。” 出水寨阻拦的,是一艘由中型商船改造后的战船。 那些从夷州劫回的工匠可没闲着,一直在改造船只。 就连刘恪的盖海号上,也做了一些“小惊喜”的改动。 船上射出大量箭矢,冲着东胡艨艟飞射而去。 但东胡人都有所准备,举盾成阵,挡住箭矢攻击,同时借着北风,速度丝毫不减的冲向汉军舰船。 很快,两船相撞,而东胡艨艟上存有大量沾有桐油的干草,嗖的一声,便窜起一阵火,又借机将桐油干草全都扔至汉军舰船上。 在风势的带动下,火势迅速扩散。 而这些经过训练的东胡士卒,则纷纷跃入海中。 船上的汉军将士,想要射箭击杀,但收获了了,反倒耽误了时间,没能救火,眼见着身下船只已经点燃,不得不弃船而走。 那些落入海中的东湖士卒,甚至还能时不时回头望两眼,相当嚣张。 叮铃铃—— 忽而一阵铃铛声。 “何方鼠辈敢欺我大汉无人?!” “弟兄们,动手!” 只见一艘刀鱼船伴着连串的铃声,从水寨之中驶出,虽说逆风而行,但速度也不慢,竟是赶上了那些跃入海中的东胡士卒。 而后也是紧跟着跃入水中,逮着一個砍一个,甘文禁抡着大刀,更是连斩八人。 “弟兄们,可别忘了咱们之前是干什么的,这些天里,那东胡楼船上的烟火歌舞,谁没听见看见?” “动心吗?动心啊!动心了就去抢!” 甘文禁锦衣开襟,腰悬金玲,大刀抗在肩上,一脚踩在船头,匪气横生,带着若干脑袋,又快速驶回水寨。 他是晕船,坐楼船能坐一路吐一路,但只要乘坐小船,船只速度够快,就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