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继续科考,在这铭山书院任教,倒也能让他养家糊口了。 “此事太过恶劣,你们都是读圣贤书的学子,怎能行此等卑劣粗鲁之事?哪个干的,午食后将桌子换掉,我便既往不咎,若不然,我报到了掌事那里,轻则是要被逐出铭山书院,重,怕是名声受损,能否继续科考都会成一个问题!” 邓举人这番话说得极重。 也是他太生气了。 在此执教多年,还从未遇到过这等事,身为学子,怎能行如此粗鄙之事? 而且他看过那划痕,十有八九乃是匕首类所划。 这里是书院,可不是什么武堂技馆的,此事绝不能忍! 邓举人心慈,也是想着能保全一下那位惹事者的名声,不愿闹大,这才出此下策。 而且到了用午食时,邓举人特意将甲班附近的人都给调走了,这里空荡荡的,算是给了那人一个机会。 等到后晌再上课的时候,谢修文就用上了新的书桌。 别说,这新的就是好用,桌面平整光滑,这算不算是意外之喜? 邓举人并没有特意安排人蹭在暗处去看,他既然有心饶过对方一回,自然也没必要死揪着不放。 况且,邓举人不安排人盯梢,不代表了他就不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谢修文在落坐之时,便闻到了淡淡的桃花香气。 这个时节,桃花早已落败,何来的桃花香? 况且,这香味中似乎是不仅仅有桃花香,还有一点点的薄荷清凉感。 谢修文课后四下查看,这才注意到了桌子上面的边沿之处,被人抹了香脂,若非他查得仔细,也未必能发现。 谢修文挑眉,邓举人这一招高呀! 他不动声色地转了一圈,最后在一位同窗桌前站定,看了一眼正趴在桌上睡得沉沉的人,颇有几分意外。 他貌似,没有招惹过这一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