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里的药丸都倒了出来,一粒一粒的数清楚,一共有十丸,足够他吃两年还有剩余。
“你倒是大方,这一瓶药仅仅计算成本差不多就得一千万了。我这个当师傅的,收你这么大一份礼,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岳文轩嘿嘿笑道:“您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赶紧把那不传之秘的三两手绝活教给我,自然就能心安理得了。”
老爷子说道:“想得美!我那三两手绝活可不是你这一瓶子药丸能比的,想要从我手里学过去,你且等着吧。
你先学着做好孝子贤孙,看你的表现,我才能决定要不要传给你。”
“好吧,谁让我遇到一个心硬如铁的师傅呢,我就先慢慢熬着吧。”
看着老爷子如此开心,武教授在一旁笑呵呵的不说话。岳文轩的这瓶药确实很珍贵,但他们家老爷子已经决定把自己一身的本事都传给他了,可以说现在就是一家人,没什么好计较的。
如果真按照价值来算,那也肯定是老爷子吃亏,不说那些还没传授给岳文轩的三两手绝活有多珍贵,就算是那些已经传给他的秘方,其价值就已经难以估量了。尤其是对于医生来说,这些秘方的价值就更高了。
中午请了武教授和老爷子吃饭,晚上也闲不下来,在离开之前,他肯定要请宿舍的几个哥们好好吃一顿。
这顿饭的意义不同,岳文轩没凑合,还是选的中午那家饭店,他准备在离开之前好好请几个哥们饱饱口福,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几人知道岳文轩不差钱,也就没和他客气,各自点了自己想吃的硬菜。
等三个人各自点完之后,岳文轩又添了几道菜,时间不长,桌子上就摆满了碗盘。
众人一致想吃的一道硬菜就是大盆猪骨,这道菜首先被端了上来。
闻着扑鼻的肉香,众人的馋虫都被招了出来,范鸿简一点都不客气的招呼道:
“差不多有两个月没啃过大骨头了,闻着就香,今天点的菜多,肯定够吃,咱们不着急喝酒,先啃几块骨头填填肚子。”
“对,咱们先啃骨头解解馋。”
聂宪璋更加不客气,上手就抓了一大块骨头啃了起来。
范鸿简一边啃骨头,一边说道:“真不想让文轩走,他在的时候,咱们偶尔还能下饭店大吃一顿。要是等他走了,宪璋肯定没这么大方。”
聂宪璋顿时不乐意了,“范鸿简同志,你的思想很危险!你才是咱们宿舍的老大,还是咱们宿舍唯一成家的人,难道不应该是你担负起这个责任来吗?”
“聂宪璋同志,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在咱们宿舍可没有这样的规矩,咱们宿舍的优良传统一向是最小的那一个请客。
以前文轩是咱们宿舍里最小的一个,他走了之后,最小的那个人可就是你了,难道你不应该继续把这个优良传统发扬光大吗?”
聂宪璋对一本正经的范鸿简说道:“你可真无耻!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刚认识那会儿就应该把你镇压了。”
“吃肉都堵不住你俩的嘴,文轩马上就要走了,你们两个嘻嘻哈哈的,一点悲伤的表现都没有,就凭你俩的表现,一看就是狐朋狗友级别的。”
谭绪平看向岳文轩,“文轩去了国外之后,一定得擦亮眼睛,像他们两个这样的狐朋狗友就没必要接触了。
就算觉得寂寞想找朋友,那也得是像我这样的人才行。
等你去了国外,记得给我来信,他们两个就算了。”
谭绪平一向话不多,如果不是马上就要分开,他肯定不会说这么多话。
“都听你的,这俩狐朋狗友就不要了,分开之后就不用联系了。”岳文轩从善如流。
聂宪璋吐出嘴里的骨头,“你个谭老蔫儿,原来最坏的那个人是你!都说蔫儿坏,蔫儿坏,看来这个词很有道理,你就是典型代表。”
“同你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你竟然这么评价我,实在是太让人伤心了,我看咱俩以后可以断交了。”范鸿简唉声叹气的说道。
都是成年人了,离别也不会表现出伤感来,一样是热热闹闹的气氛。
第二天,岳文轩收拾好自己的所有行李,在同学们的相送之下,走出了北医的大门。
岳文轩走进总部大院,还不到九点钟,打开门进了屋,家里边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今天不是休息天,全家人都有事情要忙,中午没人回家吃饭。
难得家里这么清静,岳文轩又不想出门,把东西放下之后,干脆把纸笔拿了出来,准备安安静静的改一改论文,他准备在出国之前再发一篇。
之所以有这个想法,完全是出于专业选择所做的准备。
像他这样即将出国的留学生,对于所选专业是没有自主权的,原则上是国家需要兼顾自己的爱好。
也就是说国家需要占比更大,个人爱好如果和国家需要重合,那么还有机会报考自己喜爱的专业。如果个人喜欢的专业并不是国家需要的专业,那么只能听从国家的安排更改志愿。
岳文轩对于自己的未来有着明确的规划,他最想从事的专业是肿瘤相关,心内、血液、精神病,有精力的前提下也可以兼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