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是你们隔壁的新邻居,我叫岳文轩,今天刚租了罗叔家的房子。 以后就是邻居了,免不了常来常往,今天特意上门和您打个招呼。 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给您送过来一碗花生,您别嫌弃。” 岳文轩把手中的一碗花生递给中年人。 中年人没有推辞,接住之后,客气的说道: “原来是新邻居,你看看我这一天光在店里瞎忙活了,新邻居入住,竟然不知道,真是失礼了。 我姓魏,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喊我一声魏叔,也可以跟大家一样喊我魏裁缝。” “那我就喊你魏叔了,以后有什么事,还得请魏叔多多关照。” “别在院子里站着了,进来坐会儿,喝杯茶。”魏裁缝把岳文轩让到里屋。 “茶就不用泡了,家里还等着我吃饭,稍坐一会儿就得走了。” 现在已经是晚饭时间,魏裁缝客气了两句,也就没有泡茶,坐下陪着岳文轩聊天。 “罗木匠上个月就把隔壁的院子空了出来,就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租户,他是怎么和你联系上的?” “我们一家是从豫东沦陷区逃难过来的,原本在乡下住着,但乡下的冬天太冷了,就想着搬到城里来。 我乡下的一个朋友是罗叔的亲戚,经他介绍,租了他们家的房子。” 魏裁缝得知岳文轩是逃难过来的,心里挺惊讶的,他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 岳文轩早就已经不是逃难时的那一身装扮,他现在手里有钱,当然不会委屈自己。 身上穿的是板板正正的中山装,脚下踩着大皮鞋,人长得又帅气,一看就是生活优握的读书人。 不然的话,刚一见面,魏裁缝也不会喊他小先生。 虽然知道岳文轩是逃难过来的,但魏裁缝还是不敢心存轻视。 虽然眼前的年轻人是从沦陷区逃难过来的,但并不代表人家就没钱。 如今烽火处处,沦陷区那些有钱的人家都往大后方跑,只要有以前的底子在,就算没了家业,这些人过的日子也比普通老百姓强多了。 在他看来,岳文轩应该就是这样的人。 对于日寇的残暴,魏裁缝痛骂了一顿,又向岳文轩打听了一下沦陷区的现状,得知情况之后,对沦陷区的民众深表同情。 结束了这个话题,岳文轩说道:“听说魏叔家的裁缝铺开的很红火,以后家里做衣服也少不得要麻烦你。” “要是你们家做衣服,免费就行,邻里邻居的,本来就应该相互帮忙。” 岳文轩知道他说的是客气话,“要是免费,那我可不敢麻烦魏叔,看在邻居的份上,魏叔能给我优惠一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应该的,应该的,谁让咱们是邻居呢,俗话说远亲近邻,咱俩家离的最近,本就应该多亲多近。” “现在时局艰难,又逢旱灾,百业凋敝,生存不易,魏叔的裁缝铺受的影响大吗?” “你都说了百业凋敝,我们做裁缝的又哪能幸免。 我是多年的老裁缝,在当地还算有点小名气,原本每天的活多的做不完,现在已经很难接到活儿了。 每天净是在铺子里干坐着,也没个顾客上门,现如今养家湖口都成问题。 咱们是邻居,我也不瞒你,为了多添一点进项补充家用,我也准备出租两间房,可一直都没租出去。 你要是遇到有想租房的,也帮我介绍介绍。” 魏裁缝并没有隐瞒家里的窘迫状况,现在各家的日子都不易,他也没觉得丢脸。 “要是我知道有人租房,一定给你介绍。”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岳文轩提出告辞。 他出门的时候,魏婶子追了过来,把碗交到他的手里,碗里装了满满的一碗瓜子。 岳文轩回到家,重新装了一碗花生,继续拜访邻居。 魏裁缝隔壁的住户,家里只有一个老太太和两个半大的小子在家。 岳文轩说明来意之后,陈老太太热情的接待了他。 从家里的摆设就能看出,这一家人的生活条件不错,比魏家和罗家强出很多。 老太太先是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番岳文轩一家人的情况,然后又详细的问了问岳文轩的个人情况,然后笑眯眯的连连点头,连连夸赞。 然后她开始说起自家人的情况,“不怕你笑话,我儿子和儿媳妇以及我那个十七岁的大孙女,都在给有钱人家帮佣。 他们都是住家佣人,平常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