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那我可是会生气的!”岳文轩说话的语气有点重。 三姐心里挺感动,但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你自己都没手表,有了手表票,当然要先给你买一块。” 岳文轩伸出手来,特意把手腕上的手表展示给两个姐姐看,“这不就是手表吗?各个品牌的手表,我们单位的道具组都有。 我现在是剧院的台柱子,都不用我主动提要求,为了不让我给剧院丢面子,道具组主动借给我手表戴,免得出门在外被人给看轻了。” “借的就是借的,早晚都得还回去。既然咱自己有了手表票,还是给你买一块吧。 我和你五姐都是集体活动,上工下工不用单独看时间,给我们买表,纯属浪费。” 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当然要先给阿弟,这已经是三姐根深蒂固的观念,一时之间改变不了。 岳文轩不想和三姐辩论这个问题,强硬的说道:“道具组的表,闲着也是闲着,不借给我也是借给别人,我明明能借出来,干嘛还要自己买? 这件事就听我的,三阿姐你就不要再说了。” 不容三姐反驳,岳文轩把话题转到其他地方,“厂部宣传科的汤科长,今天晚上要请我吃饭,还特意叮嘱我把你们两个也带上。 今天晚上,你们俩就跟着我去开开荤,汤科长说了,今天晚上有猪肉炖粉条和小鸡炖蘑孤。” “你自己去就行了,我们俩跟着去不太合适吧?人家是不是就是随口一说的客气话,咱们可别当真了。”三姐有点犹豫。 “应该不是客气话,我听着挺有诚心的。 既然汤科长约请了你们,我觉得还是应该去。 见个面,有点印象,万一以后遇到点什么事请,也好求他帮忙。 我在农场待不了几天,在我走之前,肯定还是要带上你们和他认识认识。 而且咱们又不是空着手过去,多带上点东西,不管这位汤科长是不是诚心约请,看在这些东西的面子上,必然也会笑脸相迎,咱们也就不用担心会惹人厌烦。” 阿弟这样一说,三姐也就放心了,“幸亏你带来的东西多,随便拿上几样,也就不会失礼了。 要是从我们场部的供销社买,还真挑不出几样好东西来。” “这些东西都是给你们的,一样都不用动。 上门拜访要带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就在招待所放着。 也不用带太贵的礼品,只要带上两瓶茅台酒和一条中华烟,就足够体面了。 我从魔都带来的蟹壳黄和条头糕也各留了两包,顺便也给他带过去,让他们尝尝咱们魔都的特产,也是一份心意。” 三姐和五姐觉得,拎着这些东西上门,已经是厚礼,也就不说什么了。 姐弟三人几个月没见,有很多话要说。 家里的事情、姐妹二人在兵团的见闻,这些都是很好的话题,三个人说着话,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即将下工的时间。 岳文轩看了看表,“咱们走吧,路上还要有一会儿,第一次登门,不要去的太晚了。” 三个人先是去了岳文轩在招待所的房间,把礼物分别拎上,一路打听着,很快就来到了汤科长家的门口。 汤科长家住的是平房,有一个单独的院子,院子很大,所以围墙并不高,站在外面就能看到院里。 两扇大门是敞开的,岳文轩进了院子,大声喊道:“汤科长在家吗?” 听到声音,汤科长快步从屋里出来,看到岳文轩三人手里都拎着东西,埋怨道: “怎么还拎着东西来的?你这也太客气了。你是客人,我还要求着你给我们兵团的知青演出,哪能让你破费?” “什么客人不客人的,我这个人脸皮厚,今天和汤科长一见面就觉得挺投缘,以后还要常来常往,我可没把自己当客人。” 各自客套了一句,岳文轩把两个姐姐介绍给汤科长认识。 听到外面的动静,汤科长的爱人也从厨房里迎了出来。 汤科长的爱人是一个挺朴实的中年妇女,态度挺热情,说话也很真诚。 进屋之后,岳文轩三人把手中的东西随意放在了炕上。 汤科长这才看清,岳文轩带来的竟然是两瓶茅台酒和一条中华烟,礼物未免太贵重了。 他皱着眉头说道:“文轩,随便串个门,你要是带点瓜子糖块儿,我也就收下了。 茅台酒和中华烟,我是真不能收,等会儿你再带回去。” 岳文轩不以为意,笑呵呵的说道:“这可不是我专门给你买的,我也没去你们场部的供销社去看有什么东西。 但我估摸着,你们场部的供销社应该没有茅台酒和中华烟吧?” “确实没有。我们厂部的供销社规模不算大,也就是一些日常用品。 像茅台酒和中华烟这种金贵东西,也就是哈市的大商场或者是侨汇柜台才有卖,我们小小的场部供销社当然不可能有。” 说完这些,汤炳权也就知道,这些东西肯定是岳文轩从外面带来的,不可能是在他们场部买的。 “没有就好,也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茅台酒和中华烟都是你们哈市的两个单位送给我的礼品,而且今天我带来的只是其中的一半,另一半还在招待所的房间放着呢。 你要是不稀罕,那我就只能都给高寸长带过去了。 主要是我还要受邀去其他地方演出,总不能带着这些烟酒到处辗转,这也太不像话了,只能都便宜了一路上的这些朋友。” 岳文轩说的轻描澹写,汤炳权却从中听出了重点。 重点就是:那些邀请岳文轩过来演出的单位,都对岳文轩非常重视,招待的非常好,就连赠送的礼物都很高级。 汤炳权虽然是搞宣传工作的,但对于来客招待并不陌生。 单位接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