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叽?」
鸟鸟听到‘吃饭,晃晃悠悠翻起来,看向端来的碗,发现不是鸟吃的东西,又栽倒下去,没了反应。
华青芷把薄被拉起来,帮鸟鸟盖上,表情有些古怪,想说话,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夜惊堂知道华青芷肯定在瞎想,把药端起来:
「昨晚陆仙子她们都喝多了,在金帐休息,我也喝了不少,刚清醒过来。来喝药吧。」
华青芷半信半疑,小声询问:
「昨晚我敬酒,是因为圣上已经开口,君无戏言,公子别当真。」
「那是自然。」
华青芷本来还想问问,她走后,太后和陆姐姐敬酒没有,但这话显然不好启齿,最终还是当做眼不见为净,接住药碗:
「我自己喝就行了,公子要不去外面巡视一圈儿?」
「我又不会排兵布阵,抛头露面下面将领肯定得请示我,要是指挥错了那不得丢人。怎么,嫌我在这里碍事?」
「怎么会。」
华青芷只是紧张罢了,捧着药碗准备喝一口,但略微琢磨又想起了什么,把药碗递给夜惊堂:
「公子不是说同甘共苦吗?那。」?!
夜惊堂关切的表情一僵,不过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当下还是硬着头皮接过来灌了一口:
「咳……那什么,看吧,一点都不苦。」
华青芷见夜惊堂脸都绿了,可不觉得不苦,但有人陪着,心里压力总是要小些,把药碗接过来,深深吸了口气,开始:
「吨吨吨~」
「诶?」
夜惊堂暗暗抽了口凉气,连忙取出手绢,等青芷一口闷了,便帮忙擦嘴。
华青芷喝完之后,话都说不出来,缓了好久,才自己接过手绢:
「我……我没事,挺好的。」
夜
惊堂摇头一叹,扶着华青芷起身:
「我陪你出去走走,光喝药不运动,腿好了也走不动路。」
华青芷怕被人看见,但她哪里拗得过夜惊堂,最终还是被扶着起身,慢悠悠走出了帐篷,开始围着在金帐附近转圈儿。
金帐是女帝的寝居之所,日常起居由宫女和暗卫负责,周围倒是没有外人。
但两人如此走了一截后,夜惊堂忽然发现,大表哥王赤虎,在外面和一名暗卫沟通:
「传个信儿都不行?」
「圣上发话,琅王殿下需要静养,谁敢过这条线,无论官职皆以军法处置……」
「那有紧急军情怎么办?
「有紧急军情自然另当别论,但王将军这消息也不紧急……」
……
夜惊堂遥遥听到这对话,心头自然疑惑,扶着华青芷来到外围,询问道:
「王兄,怎么了?」
王赤虎转眼瞧见夜惊堂和燕京
「夜兄起的倒是挺早,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也没啥事,就是昨晚有个人跑过来,说要求见夜兄。
「哦?」夜惊堂见此疑惑道:「什么人?」
「不清楚,只是自称‘老刘,说夜兄必然会见他。下面人也弄不清真假,便让人在外面等着,过来通报一声,看夜兄怎么回复。」
「老刘……」
夜惊堂听见此言,本以为是‘后门枪小王的搭档,但黑衙捕快,王赤虎不可能不认识,当下仔细一回想……
青龙会的接头人刘老……?
夜惊堂一愣,叫宫女过来,继续扶着华青芷散步,跟着王赤虎往外走去:
「人在什么地方?」
「就在外面等着。这是什么人?还需要您一异姓王亲自相迎?」
「江湖熟人罢了。」
……
——
军营外围。
四名大魏军卒,持枪站在营帐左右,不时回头看一眼。
因为已经准备拔营,营帐内空荡荡,只剩下一张竹席。
背着书箱的老者,在帐中席地而坐,面前摆着一个茶壶,半夜等待下来,已经有点昏昏欲睡。
「琅王殿下,王将军……」
「免礼。」
……
听到外面传来话语,老者顿时惊醒,继而便翻身而起,还没整理好仪容,就瞧见一个气度不凡的的黑袍男子,从外面走进来,开口道:
「刘老,您怎么来了?」
刘老是青龙会在燕京的接头人,往日和夜惊堂打过不少交道,但出于职业特性,双方都没露过脸。
此时瞧见纵横南北的活阎王,就这么站在了面前,刘老一个江湖小人物,自然是压力如山,连忙拱手:
「老朽何德何能,竟然能让殿下亲自相迎……」
「诶。」
夜惊堂略微抬手,在席子上就坐:
「青龙会帮了我不少忙,该有的礼遇还是得有。坐吧,刘老这次跑过来,是准备给我派新活儿不成?」
「唉,殿下说笑。」
刘老见夜惊堂十分随和,才在对面坐下,帮夜惊堂倒茶:
「以前在燕京,是我青龙会有眼无珠怠慢了,如今已经得知了身份,哪里敢再把殿下当杀手使唤。这次过来,是给殿下送消息。」
夜惊堂很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