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浩瀚气劲的鸣龙枪,被略微击偏方向。 而司马钺刀锋被撞开,蕴含力道已经泄尽,但依旧刀锋回正,刀刃抹向了夜惊堂脖颈。 嚓—— 方才那几下属于招式运用灵活,脑子不笨的武魁都能想出来,而这一下则是正儿八经的真功夫。 因为前刺力道大了,撞击过后偃月刀还残留巨大惯性,难以调整角度,很可能没法回正和回正过头,导致接触不到脖子;而力道小了,撞击后会被直接弹飞。 要做到撞开长枪后,控制刀刃精准无误擦向脖子,就得提前预估到夜惊堂的爆发力强弱,把力道掌控的恰到好处,这火候就是四圣来了都得点下头。 旁观能看出门道的武人,见此瞳孔都是一缩,心中暗道夜惊堂处境不妙。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司马钺手中偃月刀即将接触到夜惊堂,却往侧面移开,放弃了抹脖子的机会。 此景倒也不是司马钺心怀善念,想着点到为止刀下留人。 夜惊堂面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刀,确实是被惊了一下,没料到司马钺把几十斤中的偃月刀,能玩的像手术刀一般精准。 但他深知‘力留三分’的武道真理,这一下前刺也根本没用全力,眼见偃月刀在被弹开后直接摸向脖子,夜惊堂浑身一震双目瞬间充斥血丝,被撞开的前刺长枪,瞬间化为绷直的钢鞭,抽向了司马钺肩头。 轰隆—— 偌大场地内,猝然出现一条黄土飞扬的黄色长龙。 司马钺一刀尚未接触到脖颈,左肩就传来排山倒海的力道,整个人当空横飞出去,力道之大,直接让其横跨数十丈,飞到了场地的外围。 “喝——” 夜惊堂发现司马钺比想象的要棘手,也没有再托大和其切磋战场绣花般的细微技巧,一枪轰飞司马钺后,爆喝一声重踏地面,身形化为黑色利箭,自场地间横穿而过,落地便身若崩弓、拖枪硬劈。 毫无保留的全力爆发,饶是练过南山神阳劲,也没能压住堪比龙象的蛮横气劲。 枪锋上抬,漫天尘土便被卷为螺旋漩涡,如同拔地而起的黄龙,朝着正前方撞去。 司马钺一招失手侧向横飞,尚未落地枪锋已经快来到近前,任凭技巧再强,面对这种一力降十会的打法,也显出了捉襟见肘的一面。 如果不出意外,司马钺接上这招就得受伤,然后被无限连压到底,能让他再站稳还手,都算夜惊堂枪法没练到家。 司马钺深知当前处境,为此身在空中,就以偃月刀强点地面,拉长了倒飞的距离,加速摔向了场地外围的人群附近。 夜惊堂这一枪下去,不一定砸的死司马钺,但哪怕是倾泻出去的气劲,也能把最前方的十几个围观群众砸个尸骨无存。 瞧见司马钺在擂台单挑的情况下,故意以场外之人为肉盾,夜惊堂眉头一皱。 虽说这一枪追击,把场外之人砸死了责任也在司马钺,但夜惊堂终究不是司马钺,手中枪凌空强停。 嘭—— 蛮横气劲四散,冲开了满天尘土! 而司马钺也得以脱离压制,落在场地边缘稳住身形,重新恢复了稳若磐石的架势。 站在场地最前方的十几位大族长,瞧见此景顿时暴怒。 巫马部的老族长反应过来后,开口怒骂: “司马钺!两部生死擂以旁人为盾,古往今来你都是第一人,勾陈部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干净了!” 而梵青禾则是柳眉倒竖,挥手驱离场地周边的族长和族人: “找死不成?还不退开!” 连在场外围观的小云璃,都气的把斗笠摘下来砸向场地,怒骂道: “呸——就你也配和惊堂哥打架?……” 不光是围观诸人,连勾陈部的武人,瞧见此景都直皱眉,毕竟打擂无意间误伤旁人,属于观众作死。 而故意往人群跟前跳,从而摆脱对手追杀,就是彻头彻尾的臭不要脸欺君子了。 司马钺面对满场山呼海潮般的呵骂嘲讽,并没有什么反应,心思全集中在夜惊堂身上。 而夜惊堂也没骂司马钺,毕竟司马钺没跳出场地范围,他收枪是他的事儿,司马钺无耻但并未犯规。 ‘武德’从来都是武人要求自己的标,而不是用来要求对手的。 双方在停手一瞬后,场地间便再度传来动静。 夜惊堂左手负后、右手斜持枪锋,望着司马钺,开口道: “我有个自创的厉害招式,只是不想随便拿出来用。现在伱先不讲武德,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