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问翟干事的意愿以后,去你们家告诉你的时候,顺便把盘子捎过去。”
苏姚将李艳梅送出门,周言安就站在相隔她半步远的地方。
道别的时候,苏姚忘记了自己的右手见不得人,伸出来跟李艳梅拜拜呢。
手腕上那么大一块青紫,李艳梅怎么会看不见。
“小苏,你这手是怎么了?”
苏姚刚才一直把右手背在身后。
等进了屋里以后,屋里光线暗,即便不遮挡也看不清楚,苏姚就忘记了还有这一码子事。外面的光线比屋子里要好,李艳梅一眼就看到了她白皙手腕上的骇人青紫。
李艳梅扯过苏姚手臂细细打量,看那痕迹明显是指痕,苏姚手指纤细,跟上面的痕迹对不上,更别说她没理由伤害自己。
是哪个人的手指留下的痕迹就不言而喻了。
她一脸怒色看向周言安,“小周,你们才刚结婚,你怎么能打自己的老婆呢?就算两口子之间发生不愉快,也可以通过沟通来解决。实在觉得没法子过下去了,还有离婚这一条路。”
苏姚觉得有必要替他解释一下,“他不是故意的,他真没打我。”
李艳梅手指点着空气,数落周言安,“看看你媳妇,现在还帮着你说话。你媳妇大老远过来,你不说心疼她,反而欺负人家。”
干过妇女工作的人就是不一样,李艳梅不光训斥了男人,还把“受害者”的苏姚教训了一顿。
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苏姚,“他打你,你就不会打回去吗?”真是不争气。
看两人体型上的差距,想到自家那口子曾经对周言安的描述。
怕苏姚真的反击会被打死,李艳梅没好气地说,“算了,要是过不下去就离,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这一个男人。”
周言安闷头不吭声,李艳梅看着就来气,再看看苏姚一脸欲言又止。
李艳梅觉得这种事情实在不能姑息,顿时也顾不上去农场上班,直接杀到了石抗一的办公室,你是他领导,你就说怎么办吧。
石抗一听到她的描述,再想到手腕这种位置。
他先一步把门给关上了,头一次压低声音小声说话,“你这个傻老娘们,人家是刚结婚的小两口。我问你小苏脸上有伤吗,你不会以为打老婆会在手脖子上下手吧!这话你可别再让其他人知道了,人家女同志的面子往哪搁。”
李艳梅这时候也回过味了,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看着李艳梅怒气冲冲的背影,苏姚没忍住扑哧一笑,“我帮你解释了,但是她听不进去,这我就没办法了。”
怕这男人真恼了,她赶紧又说,“为了弥补你受伤的小心灵,今天早饭你多吃点。”
她巴巴把盘子端到周言安面前,“我已经吃饱了,你来清盘吧。”
跟他连着一起天天吃饭,也知道了这男人的饭量。
吃完了好干活,毕竟他还得继续刷墙。
苏姚在帮他打下手的时候,都在琢磨那位大嫂让自己帮忙的事情。既然她如此认可,苏姚觉得可以好好谋划一下。
她没有立刻去找翟江瑞,而是给她休息几天的时间。
才动身去找翟江瑞,询问她的想法。翟江瑞是一个特别热情的人,当即就同意了。
而且苏姚还说了,这次农场那边的要□□的人多,那边的领导是很懂人情世故的,不会让她吃亏。
虽然她吃穿不愁,没有为了生计发愁,但是能赚外快的机会,谁也不会错过。
只是在向翟江瑞领导那边申请时,他有些不大乐意,十分不痛快地给通过了。
服务军属,这叫起来好听啊。下基层主动给农场里的工人农民发结婚证,这听起来掉价。
不过翟江瑞是个有背景的临时工,他不愿意得罪,最终还是同意了。
苏姚回家以后,拿上石团长家的盘子,就去找李艳梅。
李亚梅听到以后特别高兴,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过咱们农场那边不像团里有吉普车,只能开拖拉机去接她。”
这都是小事,第一次来军团的时候,她坐的交通工具还是马车呢。
苏姚给她提建议,“嫂子,你能去宣传处借一下相机吗,我想着咱们农场与当地政府合作,为工人领结婚证提供便利,可以写一篇文章投到报社去,如果能够拍上一两张相片,也可以更加直观。”
李艳梅觉得还得是年轻人,这脑子就是活泛。
农场自从被军团接管以后,与地区上的关系算不上太好,但是师部的领导为了开展工作方便,一直要求跟地方上打好关系。
这不是什么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能做到的事情。
如果按照苏姚的想法,那还真就是个好办法。
李艳梅利索地就去宣传处借到了相机,她郑重地把相机交给苏姚,“小苏你会拍照吗,如果不会的话,我去宣传处叫一个小同志过来。”
苏姚看到相机的造型便说,“这相机我会用。”其实是她上辈子有过收藏过几个老式相机,数量不多,没有与这个相机的型号相同的,但是相机嘛,使用方法差别不大。
看她还是一脸的不放心,苏姚可以理解,毕竟一个照相机要几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