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侮辱人了。
王佳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然后似是想起什么喊肚子疼。
糟心的大闺女冒犯了宝贝儿媳妇,更何况儿媳妇肚子里还怀着个宝贝疙瘩。
苏母想也不想就要打苏姚,苏姚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动作,她不是坐在原处任打任骂的人,迅速离开了自己的位置,苏母打了个空。
妻子跟妹妹起了言语冲突,苏建中既不教育妹妹,也不偏帮妻子,全程冷静坐在桌前,一言不发。
第一下没有打到苏姚,苏母追在苏姚身后,发誓要打到她,让大儿媳出出气。
小小的苏婧已经吓坏了,呆呆地看着这场家庭闹剧。
苏家狭小的客厅显然容不下“秦王绕柱走”,苏姚眼看要被打到,迅速选择离开苏家,跑进楼道里。
苏父显然是觉得在邻居面前追着女儿打,有些丢人,拦住了要追出去的苏母。
被打断的苏母还没有出气,于是站在家里叉腰骂苏姚。用词之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苏姚是与她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不是亲生女儿。
现在正是天热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开着窗。
苏母许是没有意识到她的声音会被邻居听见,在开口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口下留情。
如今这个时代,没有娱乐方式,到了晚上全靠听谁家打孩子,谁家两口子晚上拌嘴娱乐。
在第一声叫骂传出时,能听见的人家便主动放轻声音,生怕将外面的声音压下去。有那更八卦的,则将耳朵贴在窗户前,将头探出窗户,寻找声音传来的方向。
住在苏家左右两侧,以及正对着上下楼的邻居,能最直观最清楚地听到。
苏家楼上的刘家也正在吃饭,刘家只有老两口在家,儿子和儿媳都在加班,今天会晚点回家。
刘大爷是喜欢安静的人,听见这声音有些不耐烦,“这又是谁家闹起来了。”
他的老伴刘大娘侧着耳朵细细听了一会,叫了一声不好,“这是楼下苏家,苏姚被她.妈骂呢!”
刘大爷直皱眉,“哪有当妈。的这么骂闺女,也忒难听。”
“不行,我得去看看。”因着儿媳妇的缘故,刘大娘很喜欢苏姚这个丫头,她放下筷子就往外跑,“那一家子偏心眼,苏姚肯定要吃亏。”
刘大爷早就习惯谁家里面吵起来,老伴跑过去调解,“那你快点回家吃饭。”
她应了一声,“好。”
刘大娘来到楼下,看到站在楼道里的苏姚。
虽然现在是六月,楼道里不冷,可她一个人站在黑漆漆的楼道里,看着就怪可怜的,刘大娘心疼得不行。
“丫头,受委屈了吧。”刘大娘搂住苏姚,“发生了什么事,跟大娘说,大娘给你做主。”
刘大娘。的声音穿过木门,苏母也听到了。她怕苏姚说她坏话,啪地打开门,就跟刘大娘哭诉,“嫂子,你是不知道,这个臭丫头有多不懂事,我快要被她给气死了。”
如果刘大娘只是个普通的居委会大娘,那她的想法不用在意,可刘大爷是机械厂的车间主任,那她的话就不能不听,万一她回去让刘大爷给他们穿小鞋呢。
苏母心里骂她多管闲事,可还是客客气气地把她往家里请,目光在触及苏姚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苏母都把戏台子搭在这了,苏姚怎么能不继续往下唱。
她瑟缩了一下,就要往刘大娘身后躲。
刘大娘本来是极和气的一人,看到这样一幕,也不免动怒,“你别吓孩子。”
等看到饭桌前苏婧被吓得满脸眼泪,她把苏姚苏婧拢在身边,“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把两个姑娘给吓坏了。”
苏母语气难免不好,“还不是这个小贱蹄子,没有教养的玩意竟然骂她大嫂。我这一时生气,在家骂了她两句,结果把您给招来了。”
苏姚微微摇头,“不是,是我爸妈要搞包办婚姻,搞旧时代的那一套,把我嫁给车大海。”
在这时代,包办婚姻是要被打倒的,搞包办婚姻的父母要被送去学习班改造学习。
苏家人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都一瞬间变了脸色,确实他们刚才的做法,就是在搞包办婚姻。
包办婚姻这个词汇,是苏姚被关在楼道里才想起来的。
她不是土著,对于很多这个时代的特殊词语,对于她来说,那都存在于历史书上才有的词汇,不能立刻想起,需要调动大脑里的知识储备。
如果在餐桌前就能立刻想到,她也不需要跟苏家人闹得这么难堪。
作为机械厂车间主任的妻子,刘大娘很清楚车大海的身份,以及车大海仗着有个当厂长的爹,就到处调戏女同志的做派。
这一家人的目的,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刘大娘面沉如水,吓得苏家其他人以为要送他们去学习班改造
王佳华的肚子这时候也不疼了,她赶紧解释,“大娘,是我大妹误会了,我们家绝对没有要搞封建包办婚姻的那一套。就是看大妹跟对象分手,心情不好,想给她介绍对象。知道大妹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们不会逼她。”
苏父苏母赶忙附和。
认怂认得很干脆,刘大娘素来调解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