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航海述奇》中提到他1866年在法国的见闻时写道:“闻英、法国有售肾衣者,不知何物所造。据云,宿妓时将是物冠于龙阳之首,以免染疾。牝牡相合,不容一间,虽云却病,总不如赤身之为快也。” 后来在《欧美环游记·法郎西游记》中,他又记载再游法国时的见闻:“闻外国人有恐生子女为累者,乃买一种皮套或绸套,贯于阳物之上,虽颠凤倒鸾而一雏不卵。” 他已经认识到安全套的两大功能:预防性病和计划生育。 但是,他却用儒家思想对这种违背人伦的事进行了严重抨击:“其法固妙矣,而孟子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惜此等人未之闻也。要之倡兴此法,使人斩嗣,其人也罪不容诛矣。所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作为早期的同文馆毕业生,即便张德彝周游列国,也仅仅是达到博文广知的程度,虽通晓外文这项工具,却并没有深入得真正学习西学。 张德彝说:“给皇上当教习,很多规矩要懂,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 李谕知道张德彝的意思:“我懂。” 张德彝继续说:“教材你可以自行选取,不过一定要先让太后过目。” 李谕点点头,既然是控制光绪帝,学什么慈禧当然要知道个大概。 张德彝继续说:“教课语气一定要平和,不能过于严厉,也不能过于柔和,要循循善诱,更不能责备皇上。” 李谕笑道:“我也不敢。” 张德彝说:“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一定记住,虽是师生,但更是君臣。” 李谕倒是都明白,但现在光绪已经不是一个真正的皇帝,他的命运早在慈禧心中盘算好了。 张德彝作为丁韪良的学生,知道丁韪良对李谕的重视,基本上是事无巨细给李谕讲得清清楚楚。 李谕也挺感激张德彝,现在朝堂险恶,很难有人给你把坑都提前说明白。 张德彝走后,王伯、赵谦以及刚刚搬进来的凤铃都震惊坏了。 德龄终究是个女人,所以她给皇帝教习英文的事只在宫廷中知道,但提到李谕就没什么顾忌,再怎么李谕已经是轰动过欧洲科学界的人物,说他是大清现在最懂西学的人完全没毛病。 凤铃刚搬过来,一进门就看见大内公公来宣读圣旨,直接傻在原地:“不会走错了吧?” 直到赵谦拉着她一起跪下时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赵谦同样惊呼:“老爷!哦不,先生!您竟然要当帝师!” 李谕摆摆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哪能不惊讶?当朝帝师!这是何等的荣耀!”王伯双眼放光道。 李谕也没感觉多荣耀,说不定今后人们提起他,更愿意提到他同时当过吴佩孚和孙传芳的教习。 嘿,不过这么想突然感觉有点意思:后人提到孙传芳、吴佩孚时,不知道会不会加一句,某种程度上他们和光绪也是师出同门。 估计以后孙吴二人肯定也会对此大肆宣扬吧。 王伯当天去清茶馆时,往中间一坐,就大声吹嘘起来:“各位都听好了,以后我家老爷就是当朝帝师!” 王伯二郎腿一翘,可把他牛叉坏了。 老于等人大眼瞪小眼:“帝师?” 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哎幼,我的老天爷!王伯您快抽口我的烟,刚点上的!” “王伯您喝茶!” “你这什么茶?快给王伯上最好的明前贡龙!” 虽然光绪是个傀儡皇帝,但目前在民间,终究还是认为他早晚会亲政,成为真正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