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锋追问:“你们三个人一起过日子?”
“对对对,”不等林远锋回答,一旁的冯春来就连连点头,“睡一个女人,可不就是一起过日子?”
他的心态和杨队长一样,能拉下水一个就拉。
林远锋挥起拳头就打向冯春来,冯春来嗷嗷叫,杨队长赶紧让人把他们拉开,然后一本正经地看向队长和林父。
“林远锋明知道他们搞破鞋还跟着一起胡来,这种情况,他也应该被拉着去纠察队。”
林父铁青着一张脸,“他已经不是我林家人。”
队长也没想到杨队长脑瓜子忽然聪明了,把他们的人也拉下水,一气之下也道,“送!都送过去!”
祝宝军还在家里睡大觉,梦里冯春来已经勾搭上林素兰那个臭丫头,然后把人带到傻子面前,被傻子这样那样,最后好事儿成了,傻子家里人把那些东西全部给了他……
啪的一声开门声,直接把他惊醒。
祝宝军疑惑又生气地看了眼门外呆滞的祝母,“娘,你干什么呢?”
“完了,我们家完了,”祝母看见自己的好大儿,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祝忆男那个贱人和人搞破鞋被抓了!咱们祝家的名声毁了,你以后可咋娶媳妇儿啊!”
“什么?!谁搞破鞋?”
祝宝军从床上跳下来,祝母瘫坐在地上又喊又骂,“……现在两边的队长已经带着人把他们三个送到镇上纠察队那边去了,这丢人的事儿怕是明天就会被传得到处都是!我的儿哟!你可咋办哟!”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冯春来和我姐姐?”
“对,那奸夫就叫冯春来,是湾山沟生产队的人!祝忆男怎么会认识他的!”
祝母拍着大腿直叫唤。
祝宝军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他跑出家门想去打听打听,结果被大家厌恶的眼神看得不敢出生产队,又灰溜溜地跑回了家。
这事儿咋和梦里的不一样呢?
冯春来不是要去勾搭林素兰吗?怎么把他姐姐勾搭上了!
纠察队的人也没想到,送来一对搞破鞋的男女就算了,怎么还有一个丈夫?还搞三人行?
牛皮啊。
“剃阴阳头,坐三个月牢,每隔三天就游街一次。”
纠察队队长面无表情地盖了章,然后大手一挥,就有人拿着片刀走向祝忆男三人。
“我不要!我不要剃头!我不要!”
祝忆男大喊,那人可不是林远锋,一脚踢在她心口,差点没把人踢嘎了!
林远锋此时也被绑着,看见这一幕只能大骂,然后被人拿着鞭子抽打,冯春来看见二人的惨状,乖乖跪在那被剃头,倒是没受多少罪。
林父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生产队时,天已经快黑了。
他再三谢过队长一行人后,在众人同情的眼神下,缓缓往自家方向走。
走到一半,就听见小黑的声音,他抬起头一看,只见小黑跑在前面,林素兰提着一盏煤油灯在后。
看见他后,林素兰加快脚步,“爹。”
“欸,”林父忍着心中酸涩,对迎过来的闺女道,“你怎么来了?你娘怎么样?”
“看您一直没回来,我们都很担心,所以我出来看看,娘今天哭了很久,精神不是很好,”林素兰提着煤油灯走在他身侧,声音不大不小地说起他们走后发生的事。
林父忽然觉得浮躁的心慢慢落了下来,刚到家门口,就见林母站在堂屋门口眼巴巴地看着这边。
“我回来了。”
林父笑着对她道。
林母也扯出笑,“回来就好,饭菜都好了,快洗洗手吃饭了。”
这是他们今天第一顿饭。
野鸡没宰,放在后院关着,三人坐在一起吃饭。
一顿饭吃完,林父和林母忽然觉得,没有林远锋和祝忆男他们,饭桌上也没觉得哪里少了什么。
甚至他们吃饭更和谐了,不会出现林远锋一个劲儿地给祝忆男夹菜,导致好吃一点的菜一下就没了。
林素兰不让他们帮忙,自己去灶房收拾碗筷。
林母看向林父,“送去纠察队了?”
“嗯,”林父点头,“三个人都去了,剃了头,坐三个月的牢,还有游街,纠察队长盖了章,我亲眼看见的。”
林母沉默了一阵,林父见此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握着,“林远锋心里没咱们,以后别念着了,就当他这辈子是来讨债的。”
“……好。”
林母靠在林父肩膀上,许久都没有说话。
“爹,娘,我烧了一锅热水,咱们三都好好洗洗。”
“欸,来了。”
林素兰的声音从灶房传来,二人连忙起身过去,小黑在他们身后蹦蹦跳跳的,追着自己的尾巴玩儿。
本以为这一夜很难睡着,但洗了澡舒舒服服躺下后,夫妻二人连贴心话都没说几句,便沉沉睡去了。
倒是生产队其他人对他们林家发生的事议论个不停。
其中薛伯娘对林远锋是骂了又骂,“这个脑子是有问题的,以后见一次骂一次!”
薛老三坐在一旁修整锄头,薛伯伯抽着旱烟,闻言点头,“可怜大山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