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驱邪的,使用方法就是敲一下……”
安虞柚不搭理他了,直接转向面露好奇的孙家人,指了指躺在那里的孙昊,语气肯定地说:
“这是遭了殃气了。”
“什么殃气?”
殃气,人死之后吐出来的最后一口气,是人一生的恶气。*
这玩意有些眼睛尖或是魂魄不稳年纪小的人能看见,好像就是死人口中最后呼出的一团绿,于恶人或心有怨气的死者身上尤其浓重。落在普通人身上那才是真的遭了罪,轻则霉运缠身数日,重则重病不起不日殒命。
“噢……”这时候,两个医生想起来了,他们之前因为不信任,也没有仔细听之前选手的表现,尤其是他们给出的槽点满满的“治疗”方案,所以一下子没有立刻回想起来。
“之前那个道长……”辛医生反应得更快一些,她和年轻一些的楚医生不同,到底是在孙家干了好几年,对这些富豪人家的迷信程度有自己的认知,所以对某些“名词”比较敏感。
楚医生很年轻,是国外留学归来的很有前途很有本事的中青年人才,对自己的唯物主义观念和科学史观非常坚定,他尊重他人信仰,但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医学方面,他反对任何无法用科学验证真伪且蒙昧愚痴特别多的玄学的干扰。
他也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新情况新风向,但即使是国家,也一直在坚持用科学的手段将唯心的、个人的情况科学化数据化,既能够推广,也让所有的“方案”变得更值得信赖。
在没有经过大数据、大量实验情况下,他不认可任何玄门手段,拒绝撞大运、碰运气的治疗方式,是非常坚定的怀疑论者。
“那个道长好像也说过这个事情,但是……”辛医生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那个张道长没有能力处理,”楚医生毫不犹豫地接话,也不怕得罪人,就直言表示,“张道长似乎没有能力处理好,他说什么气和气粘连,已经入体多时,耽搁了最好的处理时间……”
当时听到这个话,楚医生心里非常不高兴,好像张道长是在说这病人应该立刻找大师而不是送医院,人在医院治疗了半个月多是“耽误”了,貌似是质疑医护人员的处理。
楚医生承认自己能力有限,但当时他们努力了许久,并且做出了成果稳定了孙昊的病情,原本他是出不了icu的,需要一直监护,病危通知都下了两次,只是差不到病因,只能治本。
他们医院神经内科还动用了医生的私人关系,请来了神经科的大咖,准备要来会诊。想请动外院专科医院的业内大拿并不容易,哪怕有额外出诊费,愿意过来的大佬也不多,若不是这疑难杂症和私人请求,人家才不乐意帮忙,结果就听说孙家要给病人办出院。
楚医生自己都替同事感到无奈,病人家属乱作,害的就是病人本人。
安虞柚听了一会儿,便意识到了问题,她连忙出声解释:
“不,张道长绝对没有埋怨你们的意思,你们医生已经很出色了,做得非常好,以孙昊当时的状况,他病情肯定很危及,一般‘大师’也处理不了,你们作为医护肯定尽了最大的努力,我知道的。”
“你们已经努力挽留他的性命了。”
她真诚的目光让楚医生眼神微动,辛医生脸上的笑容也更深了几分。
“我们应该是合作来解决问题的。”
“你说的对。”辛医生点点头。
楚医生也不激烈反对了,他看起来缓了缓,只闷闷地道:“那道长说处理不了,其实我觉得还可以再尝试一下医疗手段的。”
但是病人家属反对,孙家人其实给了医护们非常大的压力,他本人也挨了很多的责备,特别孙家人有钱有权,处理不好的话可能会在有钱人圈子里坏口碑,以后医院想拉赞助都不容易。
最严重的时候护士去扎个针,因为孙昊躺床太久状态不太好,扎针难度大一下没成功,都被刚好在探视的孙妈妈推了一把,指着骂“滚”。
所以楚医生必须坚定立场,代表自己医院开口,努力地挽救孙昊的性命,将医务人员努力救人的态度表现出来。
哪怕自己和同事都受了不小的委屈。
“张道长应该是觉得不能完全处理好,也不是说不能处理,”安虞柚看向面露焦色和不满的孙妈妈,“道长应该是信任我的能力,他知道我在后面登场,认为我能够处理得更‘干净’一些,一事不烦二主,为了更好地帮助孙昊,让他清醒过来恢复健康,他认为交给我来更好,他来做有一定的风险。”
听懂了她的话,孙妈妈脸色也好多了,语气都僵僵地放平了一些:“那你说,这个什么气是什么,把我儿子怎么了,要怎么处理?”
眼睁睁看着话语权被抢走,顾鑫目瞪口呆,心里焦急,却只能拿着那铃铛干着急。,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