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压得完全抬不起头,能一直保持清醒已经算很厉害了。
看宗像草太,不也适应了十年吗?
天与暴君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焦虑地等待,正准备熬上个两三年,就看五条悟在进门后的短短十分钟内,领悟了灵魂离体的诀窍。
“这有什么难的?”五条悟翘起大长腿,学着草太和魏尔伦,幸福地将身体埋进了毛的海洋之中,“感觉到职责的存在之后,用「无下限」隔开不就行了?Easy~”
甚尔:“……”嫉妒,嫉妒令人面目全非!
“怎么?想变成人去看你老婆孩子?”五条悟挑眉,精准戳中甚尔伤疤:“你那锁链是如果观测不到末端,可以无限伸长的吧?为什么不直接从[门]伸出去看?”
“美惠子怕我吓到小崽子,不给我出门。”伏黑甚尔沉郁道。
五条悟迅速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了敌人的痛苦之上。
“哈哈哈哈哈哈那你好惨哦!”他发出毫不掩饰的嘲笑:“更像等不到老婆的小白脸了!”
草太捂脸,他都要对“小白脸”这个词ptsd了。
“悟,注意用词。”
如果非要排个小白脸潜力榜,那悟岂不是在甚尔和他之上……不对,住脑。
甚尔:“……”
铁链完全不想说话,但沉默并不会转移五条悟的注意力,白发少年托着下巴看着这根粗长的万里锁,若有所思道:“我记得你很会藏啊,当初我和杰都没找到你人。”
五条悟似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他看向草太,征询道:“现在小理子要找一个脱离咒术界的隐蔽地方住下来,高专肯定不能久留,原本打算让她、她的那个女仆以及那只猫藏到五条家,但是现在……”
草太顺着悟的思路,顺利把话接了下去:“但是现在,似乎有了更合适的地方……?”
一个远离咒术界,却又能随时照顾到的地方。
有谁家能比伏黑甚尔亲自找的地方更隐蔽?
又有哪里同时开着通往常世的[门],有什么情况能及时照顾?
这不是巧了!!!
两个人同时看向一动不动的万里锁。
甚尔没问出什么“天内理子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的蠢话,只暴躁地翻了个身,反问道:“我的意见重要吗?”
五条悟给了个识相的眼神,道:“当然不重要,你知道就好,哈哈哈。”
甚尔:“……”
喵的!虽然早就知道,但亲耳听这小子嘚瑟,还是好不爽!
+
伏黑惠最近如坠梦中。
虽然小惠只有三岁多一点,但环境的剧变给幼小的孩子留下了严重的伤害,他变得敏感、沉默,渴望得到关爱,却又再一次次失望中逐渐变得麻木。
关于父亲的记忆断断续续,小小的惠唯一能够信任的温暖,是他异父异母的姐姐。
但津美纪本身也只有六岁,是个连自己都无法照顾周全的孩子。
惠也快速地成熟起来,白天在托班乖乖等津美纪妈妈来接,晚上就和津美纪一起,模仿姐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
两只幼崽抱团取暖着,跌跌撞撞一起长大。
惠不再哭闹,也不再期待。
在这日复一日的灰色里,突然有一天,儿童房的门被打开了。
有光映了进来。
门后不是灰暗的走廊和黯淡的炽光,而是一个瑰丽又梦幻的世界,小小的惠睁大双目,瞳孔里映着朗朗夜空与璀璨星图,连吹拂而来的风都显得那么真实。
一个人影从门内走出,蹲在伏黑惠面前,小心翼翼问道:“小惠,还记得我是谁吗?”
伏黑惠记得。
那同长发一样柔软的语气,温和可靠的笑容,和难得的放松与快乐,都被装在惠敏感的心口。
回忆的小星星忽闪忽闪,亮了起来。
“…………凳子哥哥。”
伏黑惠憋出了他印象最深刻的代称。
草太闻言一笑,温柔地摸了摸惠乱翘的头发:“对,是凳子哥哥。”
卯足了劲儿也没能想起哥哥的名字,伏黑惠似乎有点愧疚,他默默地抿紧小嘴,低下头盯住脚尖。
草太小声哄道:“小惠还记不记得,凳子哥哥会变魔术呀?”
惠小幅度点点头。
“今天凳子哥哥也要变一个魔术哦。”
草太轻声絮语,将超出想象的事实编织成一个温柔的故事,轻轻递到幼崽手中。
“看看,凳子哥哥把谁变回来了?”
女人的身影在门前倏然浮现。
对方双手紧握,脚步凌乱,有着同样乱翘的短发,眉眼和惠不太相似,细看却有股微妙的重合感。
她的双目盈满泪水,有痛苦到极致的哀伤,也有着失而复得的狂喜。
惠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落入了一个极其温暖的怀抱。
“……惠。”
女人哽咽的声音在孩子耳边响起。
“我的惠,我的……恩惠。”,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