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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2 / 3)

又加了一句,“该成亲了。若姐姐泉下有知,瞧见你成婚生子,定也能安心了。”

她口中的姐姐,便是她的嫡姐,元后大陆氏,也是晏长裕的亲生母亲。小陆氏此刻提起元后,便是为了提醒晏长裕。

“你身为大周储君,当为皇室开枝散叶,为诸皇子做表率。”小陆氏道,“你与元朝定亲已有数月,可想过什么时候完婚?”

晏长裕脸色一直未变过,闻言,也只冷静回了一句,“母后作主便是。”

然他如此“乖顺”,反倒是让小陆氏喉头一哽,心中滞闷。若此事她能作主,她早就让他们完婚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只可惜她虽是皇后,到底也只是皇后,做不了一国储君的主。

太子的婚事,唯有皇帝能作主。

但洪文帝直到现在也没提起晏长裕与元朝的婚事,更未定下婚期,显然与她的心思不同。

此事,她根本不能在洪文帝面前提。

“你已年满二十,元朝也已及笄,都已到了婚龄。”小陆氏只能在其他方面使力,“元朝对你情根深种,你也知道她性子急,可莫要让她等久了。”

她意有所指。

晏长裕抿了抿唇,最后淡淡回了一句,“谢母后提醒,儿臣明白。”

明白什么?

至于再明确的话,他却是一字未提。

这婚到底是结,还是不结?

待晏长裕离去,皇后便再也維持不住脸上的笑意,缓缓沉下了面色。片刻,冷声道:“让他们好好准备,今日之事,只能成!”

晏长裕不愿松口,那她便帮他一把,为他把这桩婚事彻底坐实!

洪文帝不定婚期又如何?

只要卫元朝与晏长裕有了肌肤之亲,顾着镇国公之势,他便是再不愿,也不能再反悔!

今日是太子冠礼,亦是他的生辰礼。

作为闺阁女子,自然不可能去前殿观礼。即便元朝与晏长裕有婚约,也不能。前世,她一心惦记着晏长裕,想到他的伤腿,唯恐他今日会受委屈。

一颗心全吊在了那人身上,坐立不安,根本静不下心。

所以当听到晏长裕出了事时,她想也未想便立刻赶了过去。到了地方,却发现屋里没有其他人,只有看上去不甚清醒的晏长裕。

她没多想,只以为晏长裕是喝醉了,便想唤人去拿醒酒汤。

哪里知道,晏长裕却忽然从身后抓住了她的手,用力把她扯了过去。元朝猝不及防,霎时撞进了他的怀里。

那一瞬,心跳犹如擂鼓。

“卫元朝……”

他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不同于平日的清越,带着浓重的嘶哑,模糊不清。

他的身体很热很烫,烫得有些不正常,元朝敏锐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然那是自两人定亲后,晏长裕第一次主动亲近她,她自然愣了一下。

再想推开时,却失了机会。

而没多久,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这样的情景,无人不会多想。这事出了,她与晏长裕的婚事便不能再等。

洪文帝很快为他们定下了婚期。

然自那日后,晏长裕对她却越发冷淡。那日的亲近仿佛只是她的一场幻觉。直到后来,元朝才知道这一日晏长裕是被下了药。

而她恰巧出现在屋里,又恰巧被其他人撞见两人“亲近”,于是一切似乎都指向了她。

想来晏长裕便是认为她为了逼婚,所以策划了此事。

于是他对她越加冷漠。

这一世,元朝很冷静。前世是她毫无防备,所以才着了道。但这一次,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她与晏长裕的婚事曾因今日之事彻底坐实。这一世,她便要用它彻底解除这婚约。

她算着时间,果然没一会儿便有宫女急匆匆跑过来道:“郡主不好了,殿下那方出事了!”

一切与前世一模一样。

慈元宫,偏殿。

年轻的太子像是遇到了什么烦恼之事,紧紧蹙起了眉。清俊如玉的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似是极力压抑着什么。

身体里涌起了一阵阵热浪。

晏长裕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紧拧着眉心,想要压下那浪潮。然而此次那药非比寻常,如狂风骤雨般欲要侵蚀淹没他的理智。

他知道皇后不会善罢甘休,对于慈元宫的一切都保持着谨慎,却不想竟还是不小心着了道。

真不愧是挤走亲姐坐上一国之母之位的女人,早从多日前,她怕是就策划着此事了。

药没有下在吃喝穿用上,而是下在了他一路行来的路上花草。

想来很快卫元朝便会推门而入了。

晏长裕眸色极冷,他握紧双拳,想要抵抗体内的汹涌,视线越发模糊。意识如独行在海中的小船,昏沉朦胧间,房门果真被人推开。

晏长裕望向了门口。

下一刻,应当有一道纤细的娇影走进。

她应该穿着浅蓝色的衣裙,梳着高髻,鬓边簪着一朵蓝绿相间的绢花,眉心一点红痣,衬得她娇美动人、清丽如水。

但其实,她着艳色更美。

不知为甚,明明没有看见人,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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