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听到。 当时因过度激动,他没有多想。 可冷静下来,顾乘风总觉得这两件事不可能都是巧合。 似乎......每一次小舒都在有意提醒他。 “臣不曾想到办法,但有一个人或许有办法。” “谁?”赫连爵和陆玉生一口同声的问。 还不等顾乘风说出顾望舒的名字,赫连桓便靠近了。 赫连爵心思急转,立刻从陌上人玉如的公子模样转变成了软弱可欺的表情,说出的话虽言辞犀利,但配上他中气不足的口吻,越发显得唯唯诺诺,像个扶不上墙的阿斗。 “二位大人不觉得此等做法过于小人了吗?” 顾乘风和陆玉生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前一秒恭恭敬敬,后一秒情绪淡漠。 “臣不明白太子殿下此话何意。” “臣也不明白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你们......”赫连爵咬牙,他一个大男人,眼圈发红,似乎要被顾乘风和陆玉生气哭了,却又强忍着。 “你们昨天到东宫与本宫商议议罪银之策,本宫非常明确的表示不同意,也告诫过你们不要把议罪银禀奏父皇,可你们转头就告诉了赫连桓,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 顾乘风眉头紧锁,哪怕坐在轮椅上,依旧掩盖不住浑身散发出来的强硬气场。 “太子殿下慎言,如果我等想要告诉二皇子,一开始就不会去找太子你,之所以找你,只是因为我等从不参与党争,而你又是未来储君。” “你少诓骗本宫,如果不是你们将议罪银告诉了赫连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亏本宫以前一直觉得二位大人是中立派,现在看来,你们也没有本宫想象的那么高尚,本宫看错你们了。” “议罪银会害了赫连国,你们迟早会后悔的。” 陆玉生面色无比凝重: “议罪银确实不是个好主意,但却是目前的赫连需要的,殿下与其瞻前顾后,不如想办法将议罪银给未来带来的危害降到最低。” 顾乘风和陆玉生深深的看了赫连爵一眼,便不再理会他。 赫连桓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是演戏给他看还是真的? 他一时竟有些分不清。 如果是真的,只能说明太子聪明却又不够聪明,目光放的长远是好事,但过不了眼下这一关,就没有资格谈论将来。 如果是假的,那他们三个人的表演简直完美的无可挑剔,有这样的竞争对手存在,他更加不能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