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的关系。 二是如果我们舍了这片苦寒之地,一心一意向南,甚至是向西开辟新地,而任由金帐重地被其他族类占据的话,梵天灵意还会不会继续存在的问题。” “冰烈将,如果是你来做决定,又该会如何抉择?” 冰婺默然良久,终究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更无法选择,甚至连风尊者提到的这两个问题,我都因为害怕冒犯大梵生天而不敢去深思。” 风尊者呼出一口白气,抬头仰望着阴暗的天空,“新王雄才大略,修为深不可测,甚至已经接近了当初大周武帝所站的高度层次。 但即便如此,王主还是不敢去赌。 毕竟要押上的筹码太过沉重,关系到北荒诸部的生死存亡,一步之失或将全盘皆输,这其中带来的压力可想而知。” 说到此处,他转头看了一眼,“冰烈将现在知道,我为何会忽然同意南下,并且还要带上金帐直属的几支千人队了吗。” 冰婺垂下眼睛,语气沉凝,“兵法有云,虚而实之,实而虚之,尊者此行再给大周带来压迫,为的便是让对方摸不清吾等虚实,消除他们近段时间可能生出的疑惑。” 风尊者缓缓点头,“若玄冰海之乱一直不得平息,我们想要长时间瞒过南边是不可能的。 但能拖得一时便是一时,就算是只多上几天时间,那也是好的。” 冰婺陷入回忆,满腹疑惑,“今年夏日,我在玄冰海值守,也和他们的武者有过交锋。 感觉其总体实力层次并不比吾等北荒勇士更强,为什么就突然变得如此厉害?” “冰烈将所见到的,应该只是玄冰海的低层次修者,而不是近来又渐渐增多的大修者。 若是你和他们的大修者交过手,才能够亲身体验,那些人竟然能够侵蚀污染梵天灵意。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可怕,即便是各部上师都为之苦不堪言,更不必说下面的玄感武者,时间长了尽皆要陷入到难以摆脱的混乱之中。 所以王主才如此坚决,不惜代价也要将他们打落深渊。 若是让他们离开冰海踏足北荒,再经发展壮大的话,万一大梵生天灵意不存,那我们北荒武者的末日就要真正到来。” 风尊者缓缓走下石岗,继续向南行去,“王主不久前曾说过,吾等北荒武者越强,梵天灵意便越盛,反之也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比起大周这些南蛮子,玄冰海那帮家伙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冰婺相隔数步,跟在后面,思忖着缓缓说道,“北荒有梵天灵意卷顾众生,大周却并没有相应的周天灵意显灵。 所以只要能彻底解决掉玄冰海,就算是损失再大也可以接受,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我们再面对南周还是能占得上风。” “是啊,有时候我就在想,百年前的大周武帝可能也看出来了这一点。 所以才在踏破金帐,斩灭梵天神意后继续北上,入到玄冰海深处,给我们种下了如此大的一个麻烦。 哪怕是在之后不久他便虚弱衰落,发狂而死都在所不惜。” “按照风尊者的意思,四十年前金帐南下,诸部武者战死者众多,因此便导致了梵天灵意虚弱,进而引发了玄冰海的乱局!? 那么,最近一段时间黑水部元乐、金龙部龙圣、密教蒙敕蒙炙、烈火将赤琰等上师无故身亡,更重要的是辰儿之身死,也有可能对梵天灵意产生一定的影响!” 冰婺想到此处,下意识地按住藏在衣内的金鉴。 他一时间思绪有些纷乱。 甚至连心境都变得不稳,不复之前的清澈灵明。 “风尊者还请留步。” 行出一段距离后,冰婺忽然开口道,“我回去会和姐姐分说,前往青麟山的事情让她不必再提。” “不,青麟山我一定要去。” 风尊者停下脚步,表情平静回望过来。 “老夫此行并不是为了和宁玄真决一生死,而是想要看一看青麟山底掩藏的地气,会不会受到玄冰海那种力量的影响。 由此便可以管中窥豹、一叶知秋,推断出大周各处福地,若是撞上了玄冰海的修者,又将是一个怎样的对局。” ………… ……………… “卫道子,在下心中有颇多疑惑,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 冰泉山脚,无极宫内门执事回头看向小镇,表情语气有些犹豫迟疑。 “赵执事但讲无妨。” 卫韬停下脚步,抬头仰望着入山的小路,眸子里不时闪过一道幽深光芒。 “那在下就直说了。” 赵执事组织一下语言,思索着慢慢说道,“在进入这座镇子后,我总感觉哪里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仔细观察思索却又无法发现问题所在。 而且呆的时间长了,心境似乎都变得有些蒙尘,不复刚来时的透彻通明。 道子修为境界高深,眼界自然也广,刚才又突然出手震慑全场,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原因所在?” “我也没有找到原因。” 卫韬收回目光,和赵执事一起看向下方小镇。 沉默许久,他才缓缓说道,“我只看到了混乱,整个毗邻福地的小镇,包括镇内的人,都处于难以描述的混乱之中。” “混乱?” 赵执事眉头紧皱,疑惑不解,“我看他们都很正常啊,并没有表现出混乱的迹象。” “赵执事看的是他们的言行,自然不会发现明显异常。” 卫韬笑了一下,“我开始也和赵执事一样,只是隐隐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却又找不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直到后来见了那些福地管事,观神望气,业火灼烧,又以自身武道真意压迫视之,通过各种不同手段去探查感知,才算是发现了些许异常之处。” 赵执事问道,“道子所说的异常,究竟是指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