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但发烧的缘故,导致她身上没什么力气,沈听南也不让她乱动,伸手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起身往卧室走,说:“去床上睡,张医生一会儿过来给你看看。”
姜词看到沈听南,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难受都消失了一大半,说:“我没事,就是有点感冒,吃了感冒药就睡着了。”
沈听南把她抱去床上躺下,坐到床边,又拉过被子好好帮姜词盖上,抬手摸姜词的额头,仍然有点烫,不由得皱眉,说:“昨晚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感冒了?”
姜词老老实实回答,“昨晚榕城不是降温吗,我半夜不小心踢了被子,本来以为没什么,结果今天早晨起来就有点咳嗽。”
沈听南闻言,好笑又好气,说:“我昨晚是不是还特意叮嘱你不要踢被子?”
姜词道:“睡着了我哪知道呀。而且我以前一个人的时候睡觉从来不踢被子,都是这两年跟你在一起才有的坏毛病。”
沈听南闻言没忍住笑,捏姜词脸蛋,“你的意思是,你半夜踢被子这毛病还得怪我了?”
姜词嗯一声,笑着看沈听南。
她没有告诉沈听南,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她内心深处很没安全感,睡觉总喜欢蜷缩身体,几乎每天晚上睡时是什么姿势,第二天醒来仍然是什么姿势。
这两年和沈听南在一起,她越来越放松,连带着睡觉的姿势都变得很舒展,冬天冷的时候喜欢往沈听南怀里钻,夏天热的时候,又喜欢踢被子,常常睡前明明是睡在沈听南怀里的,第二天早晨醒来,就变成上身横在一边,脚搭在沈听南身上。
远的不说,就说上个月和沈听南去马尔代夫度蜜月,虽然已经十一月,但马尔代夫是热带国家,一年四季都很热,有天夜里睡觉,睡的时候明明是抱着沈听南的,结果睡到半夜她嫌热,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怎么挪的,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上身横在一边,两只脚搭在沈听南身上,最离谱的是,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觉的,睡裙都被她自己睡到腰间堆着。
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沈听南在笑她,他不仅笑她,还握着她的脚不放,逗她说:“你这睡觉的姿势真是越来越离谱。”
姜词怪不好意思,挽尊道:“昨晚好热啊,而且还有蚊子咬我。”
沈听南闻言,以为姜词真让蚊子给咬了,伸手把她抱到身上,问:“哪儿呢?我看看。”
姜词笑,抬手指下自己左边颈侧的吻痕,说:“这里,好大一只公蚊子咬的。”
沈听南低笑了声,翻身把姜词放倒在床上,他覆身上去,重新把她身上的睡裙推到腰间,他埋头在她颈侧,吻她颈侧薄薄的肌肤,低哑道:“你确定这是咬的?”
姜词思维发散,望着沈听南,莫名想起上个月度蜜月的时候,沈听南还在担心姜词的感冒,见姜词盯着他看,问道:“怎么了?怎么一直看我?”
姜词脑子里想到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脸颊和耳朵一瞬间突然烫了起来,沈听南看到姜词本来就因为发烧有点泛红的脸颊忽然肉眼可见地变得更红,他微微挑了下眉,伸手捏姜词的下巴,没忍住笑,看她,“脑子里想什么呢?脸突然这么红?”
姜词有点不好意思,望着沈听南转移话题,“你怎么今晚回来了?不是要明天晚上才回来吗?”
沈听南眼里带着笑看她,“是谁昨晚凌晨四点给我打电话,说想我想得睡不着的?”
姜词微笑,承认道:“是我。但你不是也想我吗?”
沈听南道:“是,所以我这不是提前回来了吗?”
他右手搂住姜词的腰,俯下身,吻下姜词的唇,怕姜词发着烧难受,他克制着没有吻得更深,温柔地抚上她脸颊,又低头吻下她额头,看着她,轻声道:“你再睡会儿,我先去浴室洗个澡,一会儿医生来了我再叫你。”
姜词嗯一声,看着沈听南,轻声应道:“好。”
沈听南帮姜词掖好被子,然后抬手揉揉她脑袋,才起身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穿上浴袍出来,看到姜词又睡着了,他坐到床边,又伸手轻轻摸了下姜词的额头,不知是不是姜词吃的感冒药开始起作用,稍微没有刚才那么烫手,他稍微放心一点,到客厅去帮姜词接一杯温水,放到床头柜上。
凌晨,张医生拎着药箱紧赶慢赶从家里过来,姜词那时已经醒了,由着张医生拿听诊器听她的呼吸音。
沈听南站在旁边,微蹙着眉心,等医生听完诊,担心地问:“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张医生道:“没事,就是普通感冒,有点低烧,我先开点药吃,如果明天早上还不退烧,再考虑挂水。”
说完,又问姜词,“除了有点头疼和咳嗽还有别的症状吗?流鼻涕吗?”
姜词点头,“有一点点,还有喉咙有一点疼,别的没什么了。”
张医生点点头,一边询问一边从药箱里拿药,在药盒上写好吃法,交给沈听南,说:“沈总,一会儿先让太太吃点东西再吃药,如果明天早上还不退烧我再过来帮太太挂水。另外尽量多喝点温水,喉咙疼怕扁桃体发炎。”
沈听南嗯一声,接过药盒看了看用药说明,送医生出去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