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硕茫然的坐起身来,看着黑窟窿咚的屋顶有些愣神。 就在刚才,他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的场景千奇百怪,大多的场景他也记不得了。 只是隐隐约约记得,在梦里,他是一位吟游诗人,一个奇怪的称呼。 经常和一群同伴不断的讨伐各种奇形怪状的怪兽。 有半人高成群结队的地精、一人高的豺狼人、四五米高的巨魔、十多米长会喷火的巨龙,等等等等。 时常手中拿着一把乐器,弹奏不同的曲调发出一道道五彩斑斓的光,落在怪物和同伴的身上。 然后本来凶狠、狡诈的怪物变得衰弱、迟钝、呆滞,而同伴们则各个勇气激昂,战斗能力暴涨。 不时的也会抄起一把长剑,和同伴们一同上阵杀敌。 优雅的身影,翩然间便不知不觉的将怪物轻松杀死。 为什么会梦到这些,他也不知道。 像是吟游诗人、地精、巨魔什么的,他先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更别说见过了。 但在梦中,他不仅仅知道,还能记得它们的形象,甚至那巨魔的口臭味他还隐隐有感觉。 不过就这么一会,那梦里的场景开始变得虚幻、模糊,越是想要记清楚,遗忘的速度越快。 索性他也就不再想了。 就着朦胧的夜色,陈硕轻轻的起身来到门外,抬头向天空看去。 头顶的星空并没有什么不同,但脚下却已经不是他生于斯、长于斯的那片土地了。 他就这么怔怔的看了好一会。 一边想着梦中的故事,一边想着自己的人生。 1985年,他生于鲁省兰陵境内的一个小村子。 出生时早产,不仅自身斤两不足,身体孱弱,母亲也因此落下了病根。 两岁前几乎三五天就生一回病,让本就十分贫瘠的家庭,变得更加困难。 父母不仅要操劳一家的饥寒,还要为他而担心。 爷爷怕他活不下来,买了一本据说是华佗真传的《华佗五禽戏》。 是不是华佗真传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从练了那本标价7.8元,但实际上只是爷爷花了1毛钱从废品站那里淘来的《华佗五禽戏》。 他的身体确实是慢慢好了起来,也强壮多了,五岁时就跟七八岁的孩子一样。 以至于五岁时父母送他上学,学校里的老师也没拒绝。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落下病根又操劳日久的母亲,没多久便因积劳成疾,一病之下撒手人寰。 父亲处理完母亲的后事,沉寂了两个月,和村里的叔伯兄弟一起南下打工去了。 留下爷爷和陈硕爷俩在家相依为命。 父亲打工挣了些钱,爷孙俩在家倒也有吃有喝的。 只是好景不长,当陈硕在县城里上初二时,噩耗传来,父亲在工地意外身亡。 因路途太远,一同打工的叔伯只将一盒骨灰,和一些补偿带了回来。 那一天,爷爷像是被抽走了脊梁,瞬间老了十多岁。 若是没有陈硕在,估计当场就随着去了。 一月前,在他正参加高考的时候,得到一个噩耗。 唯一相依为命的爷爷也去世了。 连高考都没参加完,他就匆忙赶回家奔丧。 在收拾了爷爷的后事后,就在昨日,他跟着三爷爷家的大叔、大婶,和堂妹一起从老家来到帝都城谋生。 家里只剩他一人了,总该学着如何活着。 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 第一次来到帝都城,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都让他感到新奇。 那种只有在电视上见到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的景象,真正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不由的有些激动。 相比于梦中波澜壮阔的经历,他的人生或许并不算什么。 不过,也许,从今往后这就是自己人生的转折也说不定。 他终归是要活着的,听从爷爷的遗愿,好好的活下去。 再次看了一眼星空,就着朦胧的夜色,陈硕在院里开始练起了五禽戏。 从三岁开始练起,随着年龄的增长,初中时他练出了一些门道,身体素质远超同龄人。 如今他十六岁,身高一米八,看着有些消瘦,但体重却有两百斤往上。 随着他将虎举、虎扑、鹿抵、鹿奔、熊运、熊晃、猿提、猿摘、鸟伸、鸟飞等五禽十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