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 烟花在墨蓝色的天幕炸开,好似一棵开花的树,流苏一般的金色簌簌下落,在天幕中留下了无数金痕,最后都化成了一缕白烟。 在这样漂亮极致喜庆的背景墙下,姜佳宁凝视着他眼眸中的她。 说实话,她刚才是真的很惊奇。 她从未想过,薛凛安会带着她来看这场烟花表演跨年。 薛凛安移开捂她的耳朵,贴过来,贴着她的耳朵,“喜欢么?” 姜佳宁把手从他的口袋里拿出来,去拉男人的脸,他一层薄薄的脸皮被女人的手指轻一扯动,露出一抹笑。 姜佳宁笑的露出一口贝齿,笑颜明晃晃的,“喜欢。” 薛凛安圈着她的腰,把她抵在身后的栏杆上,低头额头抵着她。 这场烟花秀,持续了半个小时,直到跨年守岁的鞭炮声都停了下来,整个c市陷入了夜深的沉寂中。 而这一条江河,这一片天幕,永远都记住了,这一场盛大而唯美的烟花秀下,那一抹相拥的男女。 看过烟花秀后,薛凛安没有立即送姜佳宁回去,驱车带她回了长岛。 这个时间点,长岛内的别墅中,也就仅仅还留着个别几盏灯。 姜佳宁朝着那边看了一眼,手指着:“那家还亮着灯。” 薛凛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隔着挡风玻璃望了一眼,“认识?” “就是赵阔那事儿捡到我手机报警的小孩家,”姜佳宁不由得就想起来给那小男孩送烤饼干的时候来开门的人,顺嘴就提了一句,“那家男主人挺帅的。” 薛凛安:“……” 地暖很暖,一进来,姜佳宁就能感觉到一股热气,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姜佳宁后半夜,就到了兴奋点,睡不着,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火树银花的烟花表演。 尤其是薛凛安有点发狠的跟她在床上厮磨了一会儿,被子下,倒是出了一身的薄汗,洗过澡之后,就更是睡不着了。 姜佳宁索性坐起来,“薛凛安,我们喝杯酒吧。” 薛凛安:“阿深叮嘱过,你不能过量。” “不过量,”姜佳宁比了一根小拇指,“就一点点。” 薛凛安神思一恍。 “好。” 姜佳宁发现,对男人撒娇,比提建议更有用。 薛凛安没叫姜佳宁去餐厅,自己出去了一趟,回来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酒杯。 姜佳宁已经靠在床垫上,投屏了一部古装武侠的电影。 画质有些差,但是在无美颜无滤镜的那个时代,拍出来的电影还是十分经典,即便现在,她都看的津津有味。 姜佳宁端着红酒杯,在薛凛安的酒杯上碰了一下,“新年快乐,薛总。” 她最终还是没撑住向下耷的眼皮,靠在薛凛安的怀里迷迷糊糊困顿着问他:“薛凛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薛凛安把她手里已经喝光了的酒杯取下来,放在床头上,“嗯?” “你喜欢上我了么?” 她靠在薛凛安的肩膀上,喃喃的问着。 从开始筹备,她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把这件事当成十分重要的KPI去完成。 她从未这样认真的去完成一件事情,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求一个答案来肯定。 薛凛安拿姜佳宁手机的手一顿。 他停顿了一秒钟,把投屏关掉,室内陷入到黑暗中。 黑暗中,只能听到两人交融的呼吸声,心跳声都变得异常的清晰可闻。 “……没有。” 姜佳宁听见这个答案,其实心里不无意外,只是心上有丝丝钝痛。 可为什么会钝痛呢? 明明她也是抱着并不纯粹的目的去接近他的,她从一开始也知道,男人的性和爱,总是可以分开的。 她从一开始,要的就有些多了。 …… 还没到第二天早上,傅南弦的电话就给薛凛安打了进来。 天刚蒙蒙亮,薛凛安才刚送了姜佳宁回徐家大宅。 姜佳宁下车朝着她挥手,小心翼翼的推开偏门小门的时候,就好似是一个背着家长偷偷跑出来的学生。 “喂?” 薛凛安接通电话,这一声带着惺忪的鼻音。 傅南弦:“啧啧啧,这是开年滚?” “滚什么?” “床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