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是知道了。 姜佳宁本也没想要隐瞒。 她眨了眨眼睛,“薛总你吃醋啦?” 薛凛安嘴角溢出一抹哂笑,掐着她的下巴用力,“就凭你现在这幅尊容?” 姜佳宁换了个姿势,坐在薛凛安的大腿上,搂住他的腰身,“薛总,总不好为了PUA我贬低你自己的眼光吧,好歹我也是跟了你大半年了。” 薛凛安拉开她的手臂,“你还知道PUA?” “那是,”姜佳宁撑着腮,“总要知道点常识才能反PUA。” 她靠的很近,也丝毫没有避讳到这一脸的疹子给他看。 跟沈慎出去还知道带个面纱口罩遮一下,在他面前,都没想要“为悦己者容”一下? “去洗澡,”薛凛安在她的臀上推了一下,“一身的烧烤油烟味。” 姜佳宁:“好。” 她这次从浴室里出来,直接穿了一条连衣长裙,从善如流的把自己严严实实从脖子到脚跟都遮挡住了,顺便把丝巾系上了。 她这么一出来,戴着眼镜坐在床头敲击键盘的男人,都停下了手中敲击的动作。 姜佳宁若无其事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还特别在薛凛安面前晃悠着,慢悠悠的吹头发,护肤,再涂抹药膏,有条不紊的,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落在背上的视线。 直到姜佳宁用滚沸的开水冲了中药。 苦涩的味道瞬间就充盈了整个空间。 姜佳宁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光,这药苦味苦的她肩膀都打了个颤抖,忙含了一颗话梅蜜饯,冲淡了口中的苦味。 薛凛安绕过来到她的身后,看了眼空了的玻璃杯。 “中药?” “嗯。”姜佳宁把丝巾放下来,镜子里的女人又遮住了半张脸。 薛凛安:“……” 他气笑了,“你这是在暗示我,嗯?” 姜佳宁歪着头,明眸似是要看进他的瞳孔中,“谁叫你嫌弃我。” “呵,”男人薄唇溢出一声低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M.. “薛总,你这张嘴真是……太坏了。” 太能内涵人了。 疹子明显已经比以前要落下些,处于正在恢复期,没有冒出来新的疹子了。 或者说,自发现长疹子去医院起,一直到现在,就已经没有新的疹子长出来了。 她的眸光在放置在床头的一台静音加湿器瞥了一眼,又收回去。 晚上姜佳宁入睡的时候,身上的疹子就开始痒得厉害。 白天应该是会做些别的事情去分散注意力,一旦到晚上,疹子就痒得厉害。 姜佳宁翻了个身,手指在脸上挠了几下,就落下了红色的印子。 薛凛安蹙眉握住了她的手。 “别乱动。” 姜佳宁觉得睡的都不安稳,痒得厉害,睡梦里无意识的就去挠。 薛凛安索性用领带把她的手给绑到腰后,箍着她的腰朝前,叫她靠着他的胸口,“不想留疤就别乱动。” “留疤么。” 姜佳宁喃喃着:“我有很多疤。” 烫伤疤,摔伤疤,缝合疤,淤痕疤…… 那些曾经的疤痕,因为没有及时的很好处理,从深的印子,变成了瘢痕,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曾经经历过什么。 薛凛安触及到姜佳宁脑后平整细嫩的肌肤,“梦话?” 她身上哪里有什么疤。 床上床下,他看过有多少次了。 姜佳宁用力拥住了他,眼泪都渗到了男人胸前的睡衣布料上,浸透过去,贴着皮肤有些沁凉。 “疼。” 睡梦中的女人,喃喃着说出来的最后一个字,落入薛凛安的耳中。 …… 第二天,姜佳宁醒来后,发现薛凛安竟然还在。 “薛总,你今天不用去工作?” 薛凛安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我拼命去工作赚钱,你好去私会沈慎?” 姜佳宁:“……” 这话说得好像是怨夫啊。 不过…… 似乎,是这样。 姜佳宁没敢反驳。 她走过来给薛凛安捏肩,“那薛总今天好好休息。” 薛凛安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就把她带坐在了他的腿上,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