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很突兀的响起来,像是什么撞击桌面。 姜佳宁用手抵着后脑勺,捂紧嘴巴,瞪着在狭小范围内男人作乱的腿。 男人膝盖抵着她,面上仍旧是波澜不惊,他摘了鼻梁上的镜片,似是不经意道:“磕了一下腿。” 叶芷澜没有在意,放下手中茶盏。 “听说阮清秋回国了。” “嗯。”薛凛安回的很平,即便听见这个名字,也没什么起伏。 “她是个已婚的,你别沾她一身腥,”叶芷澜道,“徐家的也快回来了,到时候别叫人不好看,你也收收心。” 叶芷澜对薛凛安的私生活管束疏懒,从阮清秋的事之后,她也都由着他的性子来,反正户口本捏在她的手里,她放话出去给那些想上位的莺莺燕燕们,结婚要等到薛凛安三十五岁。 看谁能熬的过时间。 可现在,阮清秋回来了,她坐不住了。 若儿子只是对人弥补愧疚,那还好办,可如果真是认真了的话…… 叶芷澜从办公室走出来,到上电梯前,就忽然停下了脚步。 她扭头问伍楷:“薛总身边那个女秘书呢?” 伍楷:“……”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是被发现了吧。 伍楷:“您是说姜秘书么。” 叶芷澜点了点头,“她还在秘书室还是外调了?” “在秘书室。” 而且都是一助了。 叶芷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上了电梯。 …… 办公室内。 姜佳宁两次撞到头,都是身前男人给闹出来的。 现在人都已经走了,还不叫她出来。 她蹲的腿麻了,一张苍白的小脸从缝隙望他,一只烫伤被包成粽子的手轻扶着他的膝盖。 姜佳宁这双眼睛,但凡是带上些除了平静之外其他的情绪,都能很轻易的戳中薛凛安,叫他心里微澜。 他伸手就把人给捞了起来,按坐在他腿上。 姜佳宁:“门没锁!” “锁了就能干点什么事了?”薛凛安目光锁住她的唇,幽暗翻滚,“还是说你想?” 姜佳宁盯住他的眸,看懂他的意思,咬了咬唇。 薛凛安也就是随口一说。 他也没想着强迫。 这种事,本就是图个情趣。 女人却已经在他面前主动蹲了下来。 这边伍楷送走叶芷澜,亲眼看着车开走,才放心的重新回转回来,敲了敲门,转动门把推开办公室的门,“老板,刚才薛……” 嘭的一声。 一个烟灰缸在门板上被炸碎,四分五裂。 “滚出去。” 男人嗓音是压抑的难耐嘶哑,吓的伍助理立马就缩回了脑袋。 他站在门口,回忆了下刚才……办公室貌似只有老板一个人? …… 薛凛安把女人给拎起来压在办公桌上,强劲有力的手臂桎梏住他的腰。M.. 桌上的文件都没来得及清空,散乱了一地。 他的瞳仁里染上一层红光,气息粗重,唇贴在女人颈侧许久都没有动。 姜佳宁搂着他的腰,“谢谢你昨晚对我的照顾。” 身上男人蓦地一僵,后背被女人温软手掌覆盖的肌肉瞬间紧绷。 他眯眸看了她几秒钟,倏的笑了一下,捏住她纤细的手腕。 “你男朋友昨天也谢了我。” 姜佳宁没有否认薛凛安的称呼。 “嗯,是该谢谢你。” 薛凛安的手陡然用力,声音嘶哑,却已经完全没了刚才的缱绻慵懒感。 “谢我什么?”他掐住她的下颌,“谢我睡了他女朋友,嗯?” 他这三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薛总要是真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姜佳宁一张小脸依旧是苍白的,衬出一双漆黑的眼珠好似点了墨,这语气说的带上了八分的委屈。 薛凛安额角的青筋又跳了跳,直接扯她站起来,“滚吧。” 这张嘴就没说过一句他想听的话。 姜佳宁去了一趟洗手间,走至办公室门边,都已经转开了门把,又朝着办公台看了一眼。 窗外的天光渐渐地亮了起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