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快坐飞艇走!” 向钱摇摇头:“这里已经进入公海,四面都是水,跑又能跑到哪儿?” 带头的阿强也不废话,拔出把枪,递给龙头:“向生,你既然不打算跑,就是打算打,把枪拿好,兄弟们陪你打!” 向钱接过手枪,打开弹舱,却将子弹全部倒进海里,甩手把枪扔回来,惹得枪手们一阵惊愕。阿强正要张嘴询问,向钱却道:“不要再打了,打不赢了。” “出了海,整个南洋都是他的人,坐大飞走不掉的。” 阿强动动嘴,反驳不了,只得长叹口气:“唉。” “向生,我们收过安家费了。” 向钱望了他一眼,笑意吟吟:“傻仔,安家费就是用来花的,不是用来烧的,有得赚干嘛不赚,收工啦。” “多谢向生。”阿强点头,同样打开弹舱,将子弹倒进海里,其余兄弟紧绷的神色一个个松开。向钱望见一行警队成员在楼梯转角杀出,举起手示意保镖纷纷后撤。 “水警做事,双手举高!”黄炳耀手持冲锋枪,带着一组警员在前方冲出,而后方也出现一组警员,两边包抄,顿时就将向钱围在中间。警队人马见新记众人没有持枪反击的意思,便没有开枪,但仍旧严正以待,将枪手全部摁在地上,解掉武器,带上手铐。 这时一切搞定,何定贤才带着雷蒙沿楼梯旋转而下,望着走廊中间的向钱打招呼:“向生,出门旅游啊?” “何sir。”向钱举起双手,双手又被戴上手铐,笑着示意:“岸上刚解的,又给我戴上,真的很辛苦耶!” “不辛苦,不辛苦,马上就不辛苦了。”何定贤上前拍拍向钱的肩膀:“你知道在港岛那么多社团大佬里,我最佩服谁吗?最佩服向生!能当兵,能当官,也能经商,混江湖,家业越做越红火。” “可惜,偏偏跟我做对家,什么时候都站在我对面。” 向钱苦笑:“人生在江湖,身不由己。” “出来混,外人面前都风光,可有多少把柄捏在别人手上谁又知道?” 何定贤点头,伸出手接过下属递来的一把枪,猛的举起手臂顶在向钱额头上:“我明白,但不在乎!惹我,就要付账,杀我兄弟,便要尝命!” “何生。” “动手吧!” 向钱目光平静,笑着说道:“江湖人都讲,永久驱逐出境,在路上都会被人干掉,丢进海里,把这艘船叫作鲨鱼点心坊,看来我也躲不过去哈。” “不过何生,得罪我无所谓,把整个保密局搞倒。” “厉害!” 砰! 船上。 一道清亮的枪声响起。 何定贤扣下扳机,击发了火药,子弹在颅骨额前打出一个豁口,鲜血在脑后飞溅。两名站在向钱身边的警员,立即兜住其双臂,没有让尸体倒地,再反手将尸体抬起丢进海中,转头看向刚收枪的长官。 只见,长官把枪还给下属,望着一行新记马仔道:“你们老板有给够钱吧?去台北好好寻开心,不要因为路上一点点小插曲搞的不高兴。” “走啦。” 何定贤甩甩手带着警员撤走。 货轮本身就是正规贸易,有报关交税的商船,解决完上面的人,肯定不会给商船找事。 水警区回港。 晚上,八点,中环达利茶楼。 何定贤穿着西装,踩着皮鞋,坐在一张木凳上,叼着香烟摸麻将。 “哗啦啦。” 八只手摆在桌面上,搓着同一副麻将牌。 茶楼里,洗牌声不绝于耳,雷洛、钱伟善、江祖辉、蓝刚等人都坐在旁边打牌,潮州粥,黄俊、陈秉松、王宝等社团骨干也单开一桌。同何sir坐在一起打开的则是潮义勇白饭鱼、义群蒋天生、老福林大头。 “碰!” 何定贤打下一个五筒,再取回一张牌,亮在桌角。 林大头丢了一张牌,笑道:“何sir,手气很旺啊。” “一点点啦。” 何定贤调整着牌。 白饭鱼摸牌笑道:“何生,心情这么好,干脆把新记的地盘生意收回来当赌注得了。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新记的。出来玩,成王败寇,很正常吧?” “干!” 何定贤骂道:“白叔,你可真会玩。” 蒋天生一言不发,但却用探询的眼神看向大老板,很显然,警队与新记之间水火不容,是有血仇的,现在正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