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这杯酒是你自己敬的,还是替别人敬的?” 林宽摇摇头感慨道:“自己敬的,但是也希望何探长高抬贵手,给年轻人一条生路。” “虽然我同何探长没有同乡情谊,但是华人在外揾食不容易,不要因为门户之见赶尽杀绝。” “当然,这件事情是他们有错在先,我只是来酒楼帮手一下后厨,台面上该怎么做何探长说的算话!” 何定贤微微颔首,举着杯道:“敬宽叔一杯。” “宽叔!” 颜雄等人方才一齐起身,朗声说道,一杯浊酒下肚之后,林宽摇头失笑转身回往后厨。 何定贤一干人重新坐下后又只留丧门通、良友二人站着,不过却没有再让他们干站着。 只听何定贤说道:“没听懂说的话?和头酒,要敬自己敬,阿雄,叫一箱酒上来。” “知道了。”颜雄回头打一声招呼,马上有服务员端来一筐进口啤酒,丧门通、良友二人望着重重砸桌面上的一筐酒,互相咽一口唾沫,因为他们都知道,何定贤不可能会用一箱酒来轻飘飘的放过他们,因为,宽叔没这么大面子! “那这箱酒怎么喝?”两人悄悄对视一眼,望向主位上何定贤略带玩味的表情,警长、探目们戏谑得眼神,大致也是能够想到结果,丧门通一向自负够勇,看着一筐二十四瓶的酒,心底也有点发怵,正要上前拿起第一瓶时,何定贤又道:“不要光敬我们,也要敬敬我的兄弟们,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摆酒带兄弟们一起来喝吗?” “因为你们这两只地沟老鼠不仅偷我的钱,偷的还是我兄弟们的钱,懂吗!”他手掌一拍桌面,丧门通吓一大跳,一咬牙,上前拎出一个酒瓶子,转身来到阁楼围栏处,望向一楼的十桌警队伙计,举起酒瓶就狠狠望头上一砸:“嗙!” 第一下就算用了十成力气,但是角度位置不对,进口啤酒瓶又厚又硬,楞是没有炸开,而是在脑门上沉声一响,砸的丧门通七荤八素,摇摇晃晃,稍等清醒几秒,重新拿起酒瓶:“嗙!” 啤酒瓶顿时四分五裂,瓶砸玻璃把头顶划破,啤酒哗啦啦浇了一地。 紧接着,良友手持酒瓶站在他身边,找准角度也将酒瓶狠狠砸到脑门上:“嘭!” 一下就碎。 楼下十桌楼上八桌,一百四十余名警员们齐齐停止手上的动作,扭头望向阁楼凭栏前的两位社团大底。 众人见堂堂两位东莞旗社团扎职人爆完一个啤酒瓶,就捂着伤口,哀声嚎叫,当即发出一阵嘘声:“切!” “乐色!” “继续吃饭啦。”伙计们刚低下头吃饭,颜雄就一手拎着一个啤酒,双手接连挥下,一人脑袋上一个:“砰!” “砰!” 孟元达也拿起啤酒瓶在桌面站起身,上前将酒瓶砸下,陆陆续续,二十四个瓶子纷纷炸开。 何定贤望着丧门通、良友两人瘫倒在满是酒水的地盘上,混身鲜血,丧失意识,突然发现电影里都是骗人的,啤酒瓶哪儿那么好爆,哪儿有连爆几个还能同没事人一样的。 难怪刚刚两个人看见一箱啤酒会牙酸,会胆颤,原来我想善良一把又做错事了? “妈的!”何定贤颇为气愤,将筷子拍下,惹得颜雄、孟元达等人立即回头待命,听他说道:“我叫他喝酒,没叫他拿酒砸头,浪费粮食!” 颜雄心中会意正要让人再让一箱酒来给两个人灌进肚,且见长官招招手叹气道:“算了算了,坐下来吃饭,吃饱再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