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紧了。 陈五思索良久,才缓缓开口:“如果还不上钱,人也不到场,赌坊的人定不会善罢干休。每日两百文的利息得还不说,再过半月便是利滚利,那才是真正的厉害。就怕到时卖房卖产都填不上这个窟窿。” 闻言,大家都不禁头皮发紧。 陈二道:“事不宜迟,我同三弟这就去县城打探消息,查看爹的下落。” 陈五突然灵光一闪,还有个重要人物没问——周疤,既然二人同在赌场,那么他肯定知道陈父输了赌资后去了哪里。 “我去周疤家走一趟。” 儿女们找到各自的行动方向,唯有柳氏没有头绪,只好在家里等消息。 陈五来到周疤家,老远就听见周疤的打骂声和孩童的哭喊声。 这个该死的周疤,又在打人了。 陈五疾步走进堂屋,阴暗的光线笼罩了周疤凶煞的嘴脸,手中扬起的棍子像雨点般落在地上缩成一团的三个女儿身上。三个女娃痛得大声哭喊,只敢将背对着施暴者。 翠翠娘也不知哪去了,陈五怒不可揭,直接上前夺了周疤的棍子。周疤受力不住往后跌了两步,见是陈五,羞恼的扇来一个巴掌。 陈五握棍狠狠将他的手打开,对着他的腹部又是一记踢腿,周疤跪地吃痛不已,脸上的疤痕更显狰狞恐怖,双手捂着腹部恨恨的说不出话来。 “哼,敢打我就试试。” 陈五扔了棍子,扶起翠翠和她俩个六七岁的妹妹。带到外面一看,几人脸上和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翠翠抱着陈五痛哭流涕,两个妹妹也哭得嗓哑。 周疤□□道:“你个臭丫头,我要叫里正来。” 翠翠一惊,眼露恐惧的看着好友。 陈五拍拍她的肩示意不要害怕,她冷笑一声, “别说叫里正,就是报官我也不怕。你周疤成日殴打妻儿,暴虐成性,简直枉为人夫人父,就不怕官老爷治你的罪?也亏得婶婶隐忍,才没有告你一状,不然我就做头一个指证人,让官爷把你抓起来。” 周疤身子一颤,但还是狡辩道:“清官还不断家务事,他管得着老子。” “呵呵,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陈五毫不畏惧的上前蹲在他面前,漫不经心道,“就怕周叔哪日在月黑风高的夜晚不小心折了腿,断了手哪,啧啧,想想就好痛哦!” 周疤愣了一会才明白她什么意思,眼冒怒火说:“你敢。” “呵呵,您说什么我听不懂呢!我只是劝您天黑走路要担心脚下,不要摔跤。” 周疤惊惧得瞳孔一缩,眼前这个毛丫头简直和他那几个恶棍哥哥如出一辙,刚刚打他那一下也像练过的,陈家的孩子个个都是土匪吗? “哦,差点忘了正事。”陈五笑眯眯的问,“你知道我爹出了赌场上哪去了吗?” 周疤翻了个白眼:“不知道。” “嘿嘿,真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周疤扬起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哦,找不到他没关系,我爹说你欠了他十两银子,正好你帮他还了。” 翠翠瞪大眼,他爹真的欠了人家十两银子? 周疤闻言无异于晴天霹雳:“你,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欠他十两银子了?” “那我不清楚,他离家时同我娘说的,如果他有事被耽搁不能回家,赌坊的银子就要你还。” “啊呸,”周疤双目睁圆,唾沫横飞骂起来,“放他娘的狗屁!我就没欠他一文钱,亏我还给他到赌坊作见证,这个忘恩负义的恶棍。” 陈五不耐烦道:“欠钱就还哪那么多废话?一句话还不还?” “我没欠钱还什么还?”周疤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脚踢飞她,奈何不是人家的对手,只敢怒目以视。 “嘿嘿,”陈五冷笑一声,“现在我爹不在跟前,你尽可以抵赖。我家拿不出钱,四海赌坊来人的那天,我和哥哥们就上你们家要。” “你,你爹他胡说八道。” “我看你才胡说八道。” 周疤气疯了,一时间理智全无,大吼道:“你去六子家把你爹找来,我要和他当面对质,这个王八蛋。当我的面,我看他敢不敢撒谎。” “好,我这就去把他找来和你当面对质。” 陈五狡黠一笑,对翠翠眨了几下眼。 翠翠愣了下才明白,这是在诈她爹呢! 一时间翠翠的情绪变得复杂起来,好友变聪明她很高兴,但是她好像有点聪明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