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和谢随处于同一空间的尴尬场面。 但结果诊室里上一个看病患者还没有结束,两人只能在外面再等一会儿。 这时,陈舒城终于从恶心中缓过劲来。 他用纸把生理泪水擦干,又擦了擦嘴,然后坐在诊室门口的椅子上,脸色苍白地控诉谢随: “刚才你摁我的时候,我感觉就他妈的跟五指山底下的孙悟空一样,完全动不了——你丫在巴黎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啊?力气变这么大!” “铁举得多,力气自然就变大了。”谢随回答完,又问他:“纸还要吗?” “不用。”陈舒城摇摇头。 “哦对了。”他反应过来,问:“你这纸是向谁借的?” “她。”谢随往左手边一指。 陈舒城顺着他指的方向转头,看到秦樱。 下一秒,陈舒城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突然重新迸发出生机,是八卦赋予他的生机,他惊讶地冲谢随说—— “诶?!这不就是刚才你一直盯着看的小姐姐吗?” 一直、盯着、看?!! 秦樱闻言瞬间瞪大眼睛,觉得有些惊悚: 谢随刚才一直看我干嘛?难不成是在心里偷偷骂我??还是在计划之后要怎么报复回来??? 我靠好可怕啊! 她看向谢随,眉心轻蹙,试探性地想要询问:“你……” 结果刚开口就被陈舒城打断,这厮震惊道:“你居然会说话啊!” “我当然会说话啦。”秦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抱歉,误会、误会了。” 陈舒城立刻明白过来,他尴尬地笑笑,“我之前看到你在打手语,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 “没事。” 被他这么一打断,秦樱放弃了询问,向陈舒城解释道:“是因为和我打视频的人不会说话,所以我得用手语和他交流才行。” “这样啊。” 陈舒城点头表示了解,然后从谢随手里拿过只剩半包的餐巾纸,递给秦樱: “谢谢你的纸巾,剩下的还你。” “不客气。” 把纸巾放回包里后,秦樱还是有些好奇,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会吐啊?这里不是骨科吗?” “额,因为……” 陈舒城大脑疯狂运转,想给自己编个男人点儿的借口。 结果没想到谢随这个平时对陌生人多说一个字都嫌麻烦的人,居然抢先一步替他把话说了: “因为他害怕拆石膏的电锯,是被吓吐的。” 完全不给他留一点撒谎的余地。 陈舒城立马回头看着谢随,眼里燃烧着愤怒的小火苗:兄弟你好歹给我在美女跟前留点儿面子啊! 怎么能把大实话说出来呢! 过分!!! 谢随无视他的控诉,问:“这位大哥,你缓够了没?” 此时的陈舒城一点儿都没有被叫“大哥”的喜悦,他要死不活地回道:“再等一分钟。” 现在腿还是有点儿软。 …… 安静下来后,场面略显尴尬。 其中当属秦樱最为尴尬。她努力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于是低头开始心不在焉地看手机。 这时,谢随衣兜里的手机响起铃声,他拿出接听—— “喂。” “喂哥,你们在哪儿呢?”电话那头传来贺燃活泼轻快的少年音。 “还在医院。” “那我来找你们?” “不用,我们很快就回去了。”谢随问:“你头发染完没?” “嗯,刚染好。” 一提到这个,贺燃的声音瞬间变得闷闷不乐起来。 两人又聊了几句,然后谢随挂断电话。 听到两人的说话内容,陈舒城有些疑惑,问: “前阵子我才看到贺燃在朋友圈里大秀特秀他的新发色,还说要保持两个月不换的,怎么今天又跑去染头了?” 谢随垂眸刷着手机,说:“和你一起来医院之前,我押着他去了理发店。” “哦,原来是你让他染的啊,那小子果然最听你的话——染的什么颜色啊?” “黑的。” “黑的?!!” 陈舒城很震惊:“贺燃不是一直热衷于各种五颜六色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