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说开了,沈夕夕干脆跟他问一个人。 “邹妈怎么处理?” 裴玄下巴搭在她肩窝里,吸允着那令人安心的气味,“既然有了替罪羊,对她就不能做的太狠。” 沈夕夕抿起唇珠,“……” 裴玄,“但我会让她永远无法回A市,更不会再以任何方式接触到我们女儿。” 沈夕夕想想也是,做事要做的干净,但也要做的漂亮,特别像裴家这种豪门贵第,无数人盯着,凡事更得事出有因,能自圆其说,如果仅仅靠一个“狠”字,很容易会被人捉住把柄。 然后就在沈夕夕决定放弃的时候,她又听裴玄说道,“明天早晨六点,她会离开A市,可以送你过去,如果你能起得来……” “我能起来!”沈夕夕立刻就说。 裴玄挑起半边眉峰,“确定可以?” 而这次他没给沈夕夕回答的时间,俯身吻住她唇。 …… …… 那天晚上沈夕夕一直在后悔,她刺激到裴玄的那句话。 ‘它怼到我了!’ 沈夕夕,“……” 这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危险发言!!! …… …… 不过这一晚上沈夕夕也还算专心,因为她已经给女儿制成了药膏,而且通过她一天的观察,预计很快就能开始起效。 第二天她是真的差点没起来床。 强睁开眼睛、完全靠意志力和对邹妈的恨意才从床上撑起身子。 那一刻她算是明白,昨晚浴室里、裴玄为什么会问她是不是确定可以起来。 原来是这个原因…… 等她稍微清醒一下,裴玄已经坐在床边,正笑着看她。 他只穿了条深黑色的垂感睡裤,脊背微俯着的姿势,壁垒分明的腹肌线条惊人,而对沈夕夕来说更惊人的……是他后背那些条条屡屡的红色痕迹…… 不养猫的家庭可能理解不了。 裴玄,“穿好衣服,我送你过去。” 沈夕夕看了眼时间,“等我一下!” 她要准备准备! …… …… 两小时后,裴玄将车子开到A市近郊的高速路口,那边停着辆车,邹妈在士兵的看守下站在路边,低着头,贼眉鼠眼。 一夜之间老了有十岁,活脱脱成了霜打的茄子,平日里小人得志的表情终于不复存在。 士兵这是特意陪着她等沈夕夕,刚刚来之前,裴玄跟他们打过招呼。 裴玄停好车子,“我不能陪你下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仍然是一如往常的清冷表情,低沉嗓音,但沈夕夕莫名听出了些委屈的意思。 “我……”沈夕夕视线快速从裴玄脖颈那儿收回,有点儿心虚。 他侧颈那儿也有一道红痕,从衬衫领口延伸出来一段。 “我很快回来!”沈夕夕拎着一个挺大的袋子下车,关上车门,视线锁定邹妈的方向。 “夫、夫人……”邹妈大老远地出声,沈夕夕走到她身前停下。 说实话,邹妈也咬不准沈夕夕为什么要来见她。 难不成知道乔老太太是被她冤枉的……这会儿来找她兴师问罪? 邹妈心虚地咬着唇,可几次抬眼打量沈夕夕表情,又觉得不太像。 沈夕夕面带微笑地看着她,而邹妈注意到她手上拎着的大袋子,袋子外还印着一个品牌的loo。 这loo邹妈知可认识,她经常在沈夕夕的衣柜里看到,一个特别贵的知名品牌,被称为贵妇专属。 邹妈觊觎已久。 “邹妈,”沈夕夕通情达理地说,“这次你虽然是被强迫的,但还是不能再留在裴家了,别怪我们。” 邹妈顺坡下驴,接的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夫人说哪儿的话,还希望先生、夫人能原谅我才好,我不过是个下人人微言轻,而老夫人是咱们裴家的长辈,我实在是没法忤逆她……” 沈夕夕无声地哂了哂,“明白。” 她把手里的袋子给邹妈,“这件外套送给你,我们主仆一场,就当是临别礼物。” 邹妈惊喜抬头,一把将那袋子拿到手里,“给我了?真的吗夫人?” 她怎么也想不到,沈夕夕不仅不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竟然还送了她一件这么贵的外套!! 她这会儿从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