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天卓不说话，皱着眉看着他，李掌柜立刻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小的这就去回复她可以合作。” 说完就走。 陆天卓本想叫住他，可想着她之前为了几十两银子担忧的神色，如今对着这二百两，恐怕会日夜难眠，便没有阻止。 齐楠浅方才走出富甲钱庄没多远，便听见富甲钱庄的伙计追上来叫住她。 “元姑娘，我家掌柜请您回去一趟。”伙计说。 齐楠浅听闻，顿了顿就转身跟着回去。 李掌柜在大堂翘首以盼等着她回来。 见她回来，李掌柜立刻露出一副笑脸，“元姑娘请？” 齐楠浅心中疑惑，这态度转变也太大了。 事有反常必有妖！ 齐楠浅并没有说着他手引导的方向走去，“李掌柜，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李掌柜见她不动，脸上多多少少有这警惕，便依了她的意。 “富甲钱庄虽然从没有接过元姑娘这个价位的生意，但是不代表我们接不下，富甲钱庄以后会发展一些小本生意的客人，不如就从元姑娘这边学习一些发展小本生意客人的经验吧。”李掌柜客气地说。 他反差越大，齐楠浅心里越是犯嘀咕。 “不了，我还是找别家吧。”说着，齐楠浅就要转身离开。 李掌柜却拦住她，“元姑娘，既然你我都是有心要合作的，不如试试吧。” 齐楠浅更加笃定心中猜想。不管如何，这都不算好苗头。 她更要赶紧离开。 李掌柜给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便立刻走向门口处，挡住了齐楠浅的去路。 这操作和明抢有什么区别。 齐楠浅黑下脸沉声说道：“让开！再不让开有你好果子吃！” 她手无缚鸡之力，又孤身一人，自然是没什么办法让两个大男人“没好果子吃”，但是她有玉镯啊！ “元姑娘别误会，”李掌柜有些着急。 这是公子第一次亲自说同谁合作，他可不能失手。 他转身对伙计说：“去把契约书拿来给元姑娘过目。” 齐楠浅：这是要霸王硬上弓，强买强卖啊！ 想到这里，她便四下寻找可以敲碎玉镯的地方。除了地上，她周围竟一处坚固些的东西也没有。 她正要奋力一搏，只听大堂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元浅。” 两人转头，是陆天卓从后屋的门走进大堂。 齐楠浅忙叫道：“安卓！” 陆天卓说：“我知晓你来富甲钱庄，便跟着来了。我与李掌柜又是旧相识，我家没有落魄时与富甲钱庄有些生意往来。” 余下的话他没说全，任由齐楠浅自己想象。 齐楠浅这才联想到两次来富甲钱庄的不同待遇，上一次是他为她说情了吧，这一次李掌柜改变态度，也是因为他吧。 果然，不管在哪，都需要关系打点。 想通这一点，她便承了陆天卓的情，对李掌柜说：“李掌柜，请伙计拿契约书。” 李掌柜也顾不上陆天卓为何睁眼说瞎话，慌忙接过伙计手中的契约书，“元姑娘看仔细些，若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提出来便是。” 齐楠浅接过契约书，认真看起来，这份契约书果然和上一次不一样，许多条款更加谨慎。 她皱眉看完，心中感激陆天卓牵线搭桥，却又负担不起费用，矛盾得很。 陆天卓看出她的纠结，给李掌柜使了个眼色。 只听李掌柜上前说：“这是针对大买卖客人的，方才说了，我们要开展小买卖客人，有些地方可以稍微合理改动一下。” 齐楠浅对着李掌柜礼貌一笑，又感激地看向一旁悠闲坐着喝茶的陆天卓。 “还请李掌柜告知我这种情况，你们的契约书改动哪些地方。”齐楠浅客气地问。 李掌柜坐下耐心解说。时不时趁着齐楠浅低头看契约书思索的时间看向陆天卓，探寻他的意见。 两人坐下足足商讨了半个时辰，终于拟定并签署了“针对小本生意客人”的契约书。 齐楠浅拿着契约书离开的时候，李掌柜恭恭敬敬把二人送走。 路上齐楠浅终于有机会好好向陆天卓道谢：“安卓，谢谢你。” 陆天卓淡然，“不谢。” “回去后，我们把之前拟的契约书改改，咱们五五分。”齐楠浅说。 当初是她对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