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昏睡眼神的记忆浮现在眼前，随后那股贯穿课堂的学究氛围被打散。
“我们社团表演有一次，观众鼾声太大了。指挥受不了，直接跳下台，叫醒后再上来继续表演，他回来说自己耳朵快被震聋了。”
“哈哈哈哈——”
老师点头放过两人，同时在笑声里做了结束语，“那么之后上课的流程就是这样，正课是连续的两节课，每三节课是一节作业课，直接上台演奏作业。根据水平，每个人的作业都是不同的。比如我们的观众，开始可以简单一点。”
“哈哈哈哈。”
潘茗在哄堂大笑里始终垂着头，没让别人看到样貌。
几秒后下课铃响起，这一场煎熬终于结束了。
“呼——”周围人走散，紧箍在身周的空气立刻卸去力道，潘茗放松下来，却看到左边狄灿早收拾好东西，话说他也没带啥东西，貌似一直托腮看着这边。
潘茗抱住右边路喜的胳膊，觉得这气氛委实诡异，但对方无情无欲，侧过身甚至想不义跑路。
“观众2号，要不要选这门课？感觉两个人的话，也不那么尴尬了。”狄灿露出八颗牙齿，格外开朗。
“再看，嘿嘿，选课的事儿说不准。”潘茗一把将东西拨拉到书包里，一秒解决。
刚站起来，对方也跟着起身，邻座，高两个头的身高差，阴影笼罩，他一个人能完整盖住面前的女孩。
潘茗呼吸一窒，瞬间有种狮子扑到身前10厘米的恐惧感。
接下来的话她一点不想听，两步退远，哪有男生一上来就靠这么近的。果然网上评价的对，古德学院的男生都太会玩了，等级较低的人一定要远离。
随后一张黑卡在两人中间划拉一下，狄灿无辜，“请问尾款怎么付？”
潘茗两眼一闪，变成￥的样式，闪现到对方面前，“尊贵的会员，您想要现金还是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