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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 隧道 花旦(2 / 3)

不开玩笑的话,菩萨应该已经跟我办加急件去了。

但是人间该走的程序咱也得走,我火速给胡风查到了离他公司最近的派出所(为了最快速度补办身份证),然后一心奔赴他公司。

脑子里还在找个劝胡风去补办身份证的理由,身后一辆银色的破车“唰”地就超了我,老鼠进洞一样溜进了隧道。

哎一西,这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超老娘的车。

让老娘看到你车牌你就死了,他妈隧道前后都不能超车的不知道吗?

送你爹的去学科目一!

进了隧道我就准备咬着这车走,不信整个隧道下来我还看不到这小子的车牌。

鬼晓得这小子发什么疯,在隧道里还一个劲提速,不是来玩命的就是挣命的,老娘才不陪他一起疯。

了了要出隧道,这小子终于踩了点刹车,我和这个亡命徒很保持了些车距,眯起眼睛盯着记他的车牌号。

没我等我看出是不是本地车牌,这小子的车直直撞上了不晓得从哪里出现的大货车,两车相撞正好在将将出隧道的位置。

隧道的光线刚要接上白得刺眼的天光,最是人眼发昏的时候。

我五魂吓掉三魂,颤抖着手打了110和120,抓了个麦当劳的外卖纸袋深呼吸,抖着腿推开门下了车。

小伙子开的是辆银色劳斯莱斯,车的前盖已经全部被撞瘪了,安全气囊应该也弹出来过,但是被挡风玻璃的碎片扎破了。

车里只有小伙子一人,他伏在方向盘上,我叫了他几声,完全没反应。

再往前,货车里竟然空无一人。

肇事逃逸?

我尝试打开小伙子的车门,不间断地呼喊他,拿后备箱的应急锤,死劲砸向他的前窗玻璃,无意识地重复以上所有的动作,好一会儿之后,警车和救护车终于到了。

警察让我和他们走一趟,我这才想去来跟胡风说一声,我有事没空见他。

可我刚按下呼叫键,几秒之后,胡风的手机铃声却在小伙子的车内响起。

20

升官发财死老公,本来是人生的三大幸事。

可问题就是,这个老公现在半死不活的。

自胡风的电话铃声在车祸现场响起,到进手术室抢救捡回一条命,我的世界就像一列无法驶停的过山车,脑子里天旋地转的。

脚在前面走,魂在地上拖。

细论起来,要是我遭遇了这种事,第一要紧的就是看看自己的脸还是不是完好无损。

毕竟金贵银贵,都不如老娘的脸金贵。

但我现在只想盯着胡风的心电监护仪看。

我再不懂,也看过无数回韩剧里那些得了癌症的男主是怎么走的,都是从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开始玩球的。

我想,我该是挺给胡风面子了。

不知道他这个鬼心电图有什么魔力,我愣是隔着重症监护室的大玻璃墙,站着看了十几个小时,不觉得累,也不觉得饿。

直到有一位来来回回进出胡风病房的医生来告诉胡风爸妈,说胡风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我才转头注视起除了心电图之外的东西。

然后只消一秒钟,便觉得腿已经酸到发麻,像哪个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往我腿上打了几十针柠檬汁那么酸。

医生说胡风脱离了生命危险,胡风爸妈先是一喜;然后他又说家属要做好照顾一辈子植物人的准备,胡风爸妈听了差点昏过去。

但是得知噩耗后展现出最大悲痛的倒不是他们,而是把玩人情世故几十载的乔女士——本人不才,正是乔女士之女——她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半遮半掩,悲中含喜。

显得悲伤但不绝望,动容但不矫情,把遗憾但是庆幸的情绪拿捏得恰到好处,搞得医生护士都一个劲儿地安慰她不要过度伤心。

乔女士双手合十,闭着眼睛拜了拜,收起掐了一晚上的佛珠手串,说趁着快天亮,要给胡风烧头香,祈祷胡风这孩子赶紧醒过来。

乔女士一走,胡风爸妈好像就已经消化了胡风这辈子就是植物人的结局,一脸正色地问我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不知道您二老有没有听过“夫妻本非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说法。

如今您家小鸟都整瘫痪了,那我也只能新人换旧人了。

我总不能每天寻摸寻摸毛毛虫,掺和点口水往他嘴里送吧。

那乌鸦反哺也是孝敬爹娘的是不?

我是嫁了个人,又不是嫁了个爹。

没想到还不等我表态,胡风父母已经开明地作出指示:现在就可以带我去走离婚流程,他们胡家做不出耽误我一辈子这样昧良心的事。

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

正合我意。

也不知道胡风上辈子积了多少德,这辈子投胎到这么明事理的一户人家来。

我将将要一口答应下来,被火急火燎赶回医院的乔女士打断,她说自己在寺里为胡风求到了上上签。

据寺庙的住持解签,胡风大吉!不日就能痊愈!

乔女士这一说,倒是叫我想起了车祸前我推测胡风的身份证被我误扔进了功德箱。

难不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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