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直捧着,痴痴地望着小姨慈爱美丽的面庞。
“杉杉,对不起,小姨离开了你。”
杉杉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意识到这一切或许都是梦境,她拼命的摇头,想要用一切证明这不是梦境,这是真的。
“你知道小姨有了孩子,他虽然没有出生,在我肚子里不过三个月,可我很爱他,很爱很爱他,就像爱你一样。”
“是谁害死的你,小姨,到底是谁害死的你,还有……还有那个孩子?”杉杉痛哭。
小姨仍旧脸上挂着笑容,摇着头:“这些不重要。”
“杉杉,你从小没有父母,只有我。看着你一天天长大,小姨既欣慰又害怕,怕你在外面遇到危险,怕你会被人伤害,怕你以后过得不幸福。你还记得么,你小时候和我撒娇,非要我做你的婆婆,说只会嫁我生的孩子。”
“小姨……”她越发哭得泣不成声,可不管哭得有多伤心,没有一滴眼泪滴在那碗面里。
突然,杉杉的手机响起。
小姨怅然若失地盯着桌上的手机:“杉杉,你该走了,你要去机场了,你要去抓凶手了。”
杉杉却后背打颤,双脚定住了。
很快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她站在一片空地,转头一看,一架直升机正在那里等着自己。
夜风中她感受不到寒冷,她知道她不该上那架飞机,她知道自己会死在那架飞机上。
这时,她注意到飞机旁那个正在扫地的男人,他穿着灰色的连体工作服,带着鸭舌帽,脸上带着口罩,把自己遮挡得十分严实。
他是个腿脚不好,走路时跛脚的人。
为什么一个腿脚不好人会在这里扫地,这地上并没有什么脏东西,他在扫什么?
她突然产生了一个令她胆颤心惊的想法……
难道是他?
华裔男性、身体有疾病……
想到这些,她立马跑过去,嘴里喊着说:“不要,不要让飞机起飞,告诉驾驶员,告诉飞机上其他的人,告诉他们……”
……
“姑娘,快醒醒,快醒醒……”
余宁姶猛然惊醒,眼睛直直地看着上头。
她如今这副身子不过十一岁多,身份是文渊侯府嫡出的四姑娘。虽是嫡出,却是从小被养在了庄子外头,去年春天才被接回了府中。
她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可惜因一场大火儿丢了性命。
原本余宁姶也在那场大火里呛死了,但肖杉杉在那个时候穿越过来了。
“姑娘你快去救救禾若吧,她要被二太太赶出侯府了!”这个身着草绿色水草纹交领襦裙的丫鬟叫黎青,是余宁姶的贴身侍婢。
她瓜子脸,眼目清秀,略有些瘦高,年纪比宁姶大五岁。
余宁姶听到自己的丫鬟有难,立时转过脸看去,见黎青已经急得鼻尖冒汗,便皱着眉头问:“禾若她怎么了?”说着,她已撑着胳膊起身,黎青紧忙伸手将她扶起。
黎青一边伺候她起身更衣,一边说:“郡主前脚刚出府门,二太太院儿的人就说眼看着侯爷要办寿宴,人手不够,选来选去就把禾若给带走了。奴婢当时一想就不对,这侯爷的寿辰还有将近两个月才到,时间充足,怎就急得要到咱们院里调人?
奴婢虽是有种种担心,可那李妈妈说的是名正言顺,奴婢若压着不放人,到时候便是姑娘您遭殃。奴婢和禾若都是郡主赐给姑娘的,禾若大大咧咧,藏不住心思,是该换奴婢去的,却容不得奴婢说些什么,那李妈妈直接带人就走了。
临走奴婢是千叮咛万嘱咐,告诫她定要少说话,仔细着听吩咐,禾若也满口答应了,奴婢便没叫醒姑娘,却不想当真是去了险地,这没多久就要让人给赶出府了!”
宁姶眉头锁得越发深了,坐到梳妆台前自言自语疑惑道:“姑母被接到宫里头了?”
余宁姶的姑母余昙本是为宣周与平凉府肃王联姻当今太后亲封的县主,后平凉府势力日益扩大,违背朝廷旨意私自掌兵,更有证据表明肃王将众多的美女分别送到朝廷重臣的府中,暗中窥探消息并以作拉拢,造反意图已昭然若揭。
景帝得知此情决意要撤藩。
身为肃王妃的余昙得知此事,里应外合以身犯险帮助宣周,在撤藩的事情上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待她平安回归京都,景帝更是亲自嘉奖余昙之功,不仅赏赐各种金银珠宝,更是亲封为安平郡主。
现下虽是住在余府,可月例银子却是宫中所出,任谁哪怕是当今皇后也要给上几分薄面。
余宁姶父亲远处任职,还有一位兄长身子一直病着,所以这位郡主娘娘是她在侯府唯一的依靠。
宁姶瞧着外头天已经黑了,问黎青:“现下是什么时辰?”
“酉时刚过。”
黎青将宁姶头上的朝云髻梳理规整,前后看了看见无凌乱的地方,方安心。
“我睡了有多久?姑母怎么会突然进宫?”宁姶起身又问。
话完,主仆俩已经走出了门。黎青扶着她,回答说:“姑娘您这一觉可足足睡了快三个时辰,还不断地说梦话,都是奴婢听不懂的,后来您还哭了。”
“说重点。”宁姶停下脚步,虽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