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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湘太保(2 / 3)

秦越刚走的那间会客厅中,杨太保尚才听见门口轻声嗤笑,不以为意,突然微凉的双手瞬间束紧他的脖颈,他才颤抖着放下手中杯盏……

林净君眼睛微眯,自淑妃去世,先帝驾崩,秦越就被送至宫外,母族势力不够,又摸不清表面和善的新皇态度,并不常与秦越来往。

她不知秦越在京城中有多少布置,在众人看来,秦越如今在京城中的地位,无不都是因为圣上的宽容,有时候就连她都如此认为,但圣上真如众人嘴里那般吗?秦越在城中就无任何底牌吗?

心中所想颇多,如麻纠缠,她既与秦越短暂达成合作,就该交付信任,按捺住逐渐偏向极端的猜想,她将自己与“屈兰”几次见面的事情告知秦越,又巧妙地将自己从一开始就意在调查宫廷案的事情隐去。

文去澜几次相邀,都是在太保府周边,云湘街又与春风家的地道相接,若太保并非表面那般良善无欲之人,就是擅于伪装之辈。

林净君不可避免地想起自己每每见那杨太保之时,那变换的光晕,就连文去澜,都尚有稳定之时,而太保十分不同,必然有所隐瞒。

秦越在京城之中的根基并不深厚,若是与那些年纪稍长之人对上,怕落不上什么好处,她提醒了他两句,却得了他莫名的一笑。

秦越见她无言了,这才连忙应承下来,顺带着损了林净君一句,“澄景担忧我做事太过,却不曾想自己做事大胆,暗中坏了许多人好事吗?”

如何不知,她只是不在乎而已,只要一日她还活着,她就算不上输。

她应了一声,没有多说,现下这副光景,最该是要找出对策来。

春风父亲已然失踪了,可那日出现在破庙门口的假扮成春风父亲的男子已经被绣红所害,他奉命而来,奉的是谁的命?且他改换脸面的能力,总让她想起时常以不同身份出现在她面前的文去澜。

绣红是卞津匠人打造的武器,而死去的尚仪与被同伴断头的小梅也是卞津人士,尚仪与其夫同样被绣红所害,可据悉,卞津并无风波,孙家善机杼者也并无离开孙家之人。

此事只有三种可能,一是孙家出现内贼,造成设计图纸泄露;二是孙家别有他意,与影中人合作;三则是,现在所出现的绣红乃是仿造。

世间之大,天才者云云,按照传闻,仿造出同样功能的武器并不少见。

她又想起了,此前崔廷云与她说过的坊间传闻,与当年宫廷案一事扯上关系的人,只要开口谈及此事,便不得好死。

杨崔二人如此,就连她暗中安排丰念去试探的袁洗鸣,也出现意外,好友崔廷云近来遭遇的事情也十分异常。

那柄被小梅视若珍宝,待她死后才从她怀中取出的带血团扇,静静躺在她房间的桌案上,用一叠宣纸盖住,她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快要幻听了,细细密密的裂帛声和交谈声充斥在房间内。

可等她仔细去听,又没有任何声音,好似只是她思虑过重造成的。

在从杨府中找出这把团扇开始,林净君就逐渐开始相信,当年将军府造反一案必定与京城中潜藏的幕后黑手有关,而今生起诸多事端,既像是阻止她继续往下查,又像是引导她挖掘出真相……

她该查出影到底是什么,该查出现在京城的绣红是如何来的,该知道鬼兵是否又是影的动作,还有,此前春风已然怀孕身死,又为何被传出出现在鬼兵一列中……

林净君呼吸缓缓急促起来,若有似无的头绪牵扯着她的神经,不知是否因为吹了些夜风,脑袋竟然发痛起来。

雪琳见她疲乏的模样,走至她身后,替她按摩着头部穴位,轻言道,“大人昨日才能下床走动,片刻不停,想必是累极了。”

说着看了秦越一眼,秦越也看出来了林净君状态不佳,“好心”地要为她消去一件烦心事,“春风父亲并未消失,而是被我看押了,所谓的春风复活,应当不是真的,将此事说与东城兵马司的老妪也是假扮的。”

说完并不见林净君松快多少,他自知行事多有隐瞒,但这结局总是好的,背后之人的马脚总一点点露出来了。

他正欲开口致歉,林净君却好像看出了他的意图,摇了摇头,“越王做事不需要向下官道歉。”

秦越一时有些尴尬,便找了个话题掩盖过去,“若堇呢?平日里不都跟着你的吗?”

雪琳手中动作一停,她知道若堇时常被安排一些事情要去办,但很少整夜都在外面。

“大人,我回来了。”

若堇的声音正巧从院子中传来,雪琳转身去房门口接他,见他并无伤处,才放下心来。

他进了门,见到秦越在此,毫无表情地走近林净君身边,伏在她耳边说着今晚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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