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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f 9(2 / 3)

他怀里,她竟连悲伤也心猿意马?

“你一点都不软弱,你已经做的很好,”商邵的手掌压着她的头发,另一手拥着她的一扇蝴蝶骨,“如果是我,也不会比你表现的更好。”

应隐不信,因为他分明看着无所不能。但是由他亲口说出“不会比你做的更好”,却有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你也会难受吗?”她抬起脸,泪眼朦胧。

“会。”商邵的语气毋庸置疑。

应隐还抽泣着:“我以为你会教我一点别的。”

“比如?”

“比如……”她带着鼻音,绵绵地说:“比如不要在意外界的看法,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听别人的声音。”

商邵勾了勾唇:“这些道理,你不是自己也会讲么?”

应隐迟疑地“嗯”了一声。

“妹妹仔,你将来会懂的,也许这一次,也许下一次。只有你懂了的那天,才是最该懂的那天,在此之前,你想脆弱,想任性,都可以。不是你的错。”

应隐抹了下眼睛,好让自己湿乎乎的视线清晰一些。

“你叫我什么?什么……妹妹仔?”她的粤语蹩脚。

商邵便又念了一遍,不动声色地解释道:“是妹妹的意思。”

“妹妹……”应隐的双手仍旧环着他的腰,心里想,妹妹可以这样吗?

商邵果然不允许她这样,提醒道:“哭够了,是不是该松手了?”

哭有什么难的。应隐睁着的眼眶里,说来就来就是两行泪。

“没……”

商邵:“……”

她重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心里略过模糊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拥抱?

她在电影里什么都经历过,拥抱,亲吻,一些在镜头里看似大胆、实际拍摄起来清汤寡水的肢体触碰,心里却都没有这样麻丝丝的味道。

不够?可是是哪里不够?不够的话,还需要做什么?还能做些什么?

应隐忽然胆子很大:“你抱我。”

“什么?”商邵的身体一僵。

“你用力抱我。”

“不可以。”

“有一天在茶餐厅遇到荟芸,她绘声绘色地跟别人说我假装有钱人,其实连请她吃一份菠萝油都不舍得。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她说你还不是每次跟我聊天都遮遮掩掩,你也根本没信任过我。我答不出,买了一碟菠萝油给她,出门的时候等了她两秒,她没有来,我听到她把碟子摔碎的声音。我明明请她吃过很多东西……那一次,是因为我的生活费真的没了。我不敢请她来家里玩,我太虚荣。”

这次的眼泪是真心实意的了。

“别发傻。”商邵抬起手指,在她额上点了一点。“与朋友告别,是人生的常态。”

过了一会儿,应隐仰起脸,问:“为什么不给我写邮件了?你不给我写邮件,我以为你跟他们一样,看了那些谣言,信了那些谣言,也要对我躲得远远的。”

商邵顿了一顿,低声道:“是你没有给我写。”

她叫他,他近乎有求必应,在自己本就满当的行程中抽出时间来赴约。但她不找他,他总不能主动,因她有两厢情悦的男友。如果出手认真追的话,从一个高中生手里抢一个女孩子,对他来说大概不难。但一想到应隐是如此认真地喜欢江录繁,那么移情别恋这种事,对她来说便是痛苦的。她会陷入道德有亏的困境。

他的道德不重要,但也许,道德对她来说很重要呢?他再怎么追,最后做选择的也是她,令她背上亏欠初恋的负疚感,即使只有一周、一天、一瞬,他想了想,也是不舍得的。

“我写了,可是你没有时间。”应隐控诉道。

商邵垂眸:“那时候你要高考,每两周见一次,很耽误你。”

“我们每两周见一次了吗?”应隐迷迷糊糊。明明每次相见,中间都隔了好漫长呢。

“每两周一次。”商邵肯定地说。

橘子花的香气由浓转淡,夏日的第一场暴雨一打,落了满田垄的白。到如今,橘子已经红了。

“暑假你也没见我。”

“七月份确实很忙。”

因为不可抗力的忙碌,他拒绝了应隐两次见面,这之后她就很少写邮件了。

商邵自顾自找到了答案:她是忙着享受热恋——这么告诉自己了,但每天雷打不动地点开邮箱时,还是会有所期待。靠练字清洗自己,写一些持重秉节,勿以恶小而为之、君子坦荡荡、非礼也之类的鬼话。

母亲温有宜有一次看见了,知道他向来不随手写的,字里有胸中郁塞,便问,“阿邵觉得什么事情非礼也?”

他无法回答。思念有罪。

母亲又问:“阿邵有什么小恶想为?”

瞒不过她。但是商邵仍然没有说,笔迹乱了,唇抿着,眉头紧锁。

温有宜忍俊不禁,扬起唇角,最终说:“我知道了,阿邵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没有喜欢。”商邵开口,搁下毛笔,将字迹潦草浮滑的宣纸揭下,揉成一团。

“你在我面前从来撒不了谎。”

作为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任他在外面多沉得下心稳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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