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拐杖后,他又在沈令那里开发出了新的功能——自发热人肉抱枕。
很好。
贺闻帆惊讶地发现,自己已可坦然接受了。
·
沈令这一觉睡得不错。
算得在帐篷外睡得最香的一次。
只是因为睡眠间不够,后半夜又有冷,不如刚入睡那会儿温暖,稍微削弱了一丢丢体验感。
醒来贺闻帆已不在房间了,沈令迷蒙中摸到冰凉的床单,一个激灵醒过来。
虽然昨晚的恐惧已基本消散,但过于空旷寂静的环境依然让他有些不安。
他紧张兮兮地下床,推开门找贺闻帆。
贺闻帆站在阳台,他换了正装,像是准备出门,外套搭在椅背,身是一件挺括的衬衫。
巨大的落地窗透进大片刺光,把贺闻帆侧脸的轮廓融化得模糊不清。
他微微低着头,静静听对面说话,只不短促地应两声,尾音冰冷,显得整个人都没有温度。
沈令停住了。
他扒着门框,犹疑着不敢前。
贺闻帆侧了侧身,撞沈令的视线顿了一秒,而后干脆地挂断电话,走过来。
“醒了?”
沈令呆呆地头:“嗯……”
贺闻帆就了,像是四周的色彩都活泛过来了似的,忽然就拥有了生命力。更显得刚才讲电话冰冷的样子,像沈令在梦里看见的。
“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贺闻帆问。
沈令摇头:“没有,谢谢你呀。”
“睡得好吗?”贺闻帆又问。
“特别好,”沈令腼腆地着:“我一晚都没醒,连做什梦都不记得了,说明一直在深度睡眠。”
贺闻帆了头,似非地看着沈令。
沈令眨眨:“怎、怎?”
贺闻帆却抬手捏了一下他右边脸颊,低着:“我想也是。”说完转身往餐厅走。
沈令吃痛地捂住脸颊,不明所,去洗手间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右脸睡出好大一片印子。
一看就是睡觉完全没翻身,在枕头贴了一晚才能烙印下来的深度。
怪不得有疼呢……
沈令耳根又红了,羞臊地搓了搓脸,可等到彻底洗漱完,连护肤露都擦好了,这些印子也没怎消下去。
沈令凑近镜子扒拉着脸皮,开始担忧了,要是一直不消要怎见人呢,没得让别人为他是个大懒汉,一天要睡久呢。
他忧心忡忡地回到餐桌前,坐在贺闻帆对面,贺闻帆递他一碟蒸饺,他也吃得没滋没味。
“你要出门吗?”他不太想吃饭,就跟贺闻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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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闻帆头:“待会儿有事,你等下去学校吗?”
贺闻帆有事的话,意味着沈令要一个人待在家里,但他暂不太想一个人。
沈令搓搓手臂:“去吧,今天有课。”
“身体没问题吗?”贺闻帆不太放心。
沈令:“没关系的,没有不舒服。”
贺闻帆打量着他的脸色,思忖片刻:“那我送你过去,”他说着又补充道:“下课别急着走,我来接你。”
沈令睛亮了亮,这样他就完全不会有落单的候了,间被塞得满满的,让他充满安全感。
他用力了头:“好!”
贺闻帆着垂下。
今天贺闻帆没亲自开车,沈令他一起出公寓,远远的就看见袁格站在车边等他。
沈令暗暗惊讶,原来贺闻帆今天是真的有事。
袁格见到他,热情地前迎了几步,替沈令拉开车门。
沈令着问好:“好久不见了袁哥。”
袁哥快步在驾驶座坐下,转头冲沈令露出亲切的容:“是啊,小令你身体还好吧,怎看着脸色有憔悴呢?”
“没事,”沈令捂了捂脸:“我都挺好的。”
“还是要注意身体啊,”袁格说:“我尽量开稳,你路可休息一下。”
从家到学校原本就没有远的距离,休息不了什,但沈令很感激袁格的体贴,着应了下来:“谢谢袁哥。”
贺闻帆坐在沈令身边,替他系好安全带,拍拍前方椅背:“走吧。”
不过袁格驾驶技术确实不错,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段路,沈令还是小憩了一会儿,不至于睡着,但精神好了不少。
他向袁格道了谢,下车前把自己的课表发贺闻帆,下车后没走几步又突然折返,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