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
贺闻帆了几步，听到沈令在耳边说了一句：“谢谢。”
很轻很小声。
·
回到家已半夜十点。
贺闻帆沈令放到沙上。
个时间远远超过沈令入睡的生物钟，他靠在扶手上不太提起精神，撑着向贺闻帆道谢。
贺闻帆知道自己应该赶紧离开让病号休息，但就有些挪不开脚步。
他不知道沈令个样子要怎么洗漱收拾，甚至洗澡上厕所，但些事情太私人，不他个份应该过的。
贺闻帆犹豫半晌，最终只能蹲在沈令，告诉他，他今晚手机不关机，有任何事直接给他打电话，不要不好思。
他站起，隐去担忧：“好好休息。”
沈令脸颊泛红，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嗯，谢谢。”
贺闻帆临又想起来：“明天你去学校吗，用不用请假？”
沈令一路都在想个题，他一点都不想动弹的，但又真的不愿请假，白白给期末添负担。
他犹豫了儿，叹息地说：“还去吧。”
“那明我早稍你过去。”
“不用不用，”沈令摆手：“不用么麻烦，而且我下午的课，谢谢你的好。”
贺闻帆皱着眉头不置可否，须臾又道：“下午我让司机送你去，下课我来接你。”
他药和水杯放在沈令触手可及的地方，没给他留下拒绝的空间，最后叮嘱了一句就离开。
关门声咔哒一响。
沈令低下头，揪了揪手指，莫名有点别扭害臊。
·
第天沈令精神很差。
去学校的路上靠在后座晕晕乎乎睡了一路。
昨晚光洗漱收拾就弄了好半天，所剩无几的精直接被耗一干净。
睡觉的时候脚痛很厉害，一跳一跳的胀，又弄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直到早上天光都亮了，才稍微好一点，也可能痛到麻木了，沈令半昏半醒地睡了几个小时。
整晚的睡眠质量，甚至不如在车里的一小儿。
车只能沈令送到校门口，到教室还有一段不近的路。
沈令被司机搀扶着下车，道谢后，自己往教学楼蹦过去。
好歹还有一条腿没罢工，理论上蹦过去成立的，但没蹦到十步，沈令心脏要先罢工了。
他扶着树，喘上不接下，胸口闷要命，好一儿才缓过来。
下沈令也不敢蹦蹦跳跳了，只能一瘸一拐地往挪，一路上收到不注目礼。
好不容易挪到教学楼下，沈令望着长长的楼梯，有一瞬间想死的冲动。
他甚至拿出手机想要找老师请假，但一想到来都来了，都已到楼下了，再请假也太亏，不仅扣了平时分，还白受一路的罪。
教室在三楼，其实不高，但他好像真的没上去了。
沈令趴着楼梯扶手，额头贴在手臂上，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沈令？”
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沈令回头，杜淼淼和她几个朋友，不久大家还一起聚了。
“你怎么啦，脚崴了吗？”杜淼淼连忙上，跟着一群人都围着沈令边。
沈令看着同学们，从来没觉么亲切过。
他欲哭无泪，苍然地点了点头，立刻收获了一片同情。
最后还大家伙合沈令馋了上去，沈令感动不已，承诺等腿好些了请大家吃大餐，并先一人点了一杯奶茶聊表谢。
到教室，一群人七手八脚在后排坐下，沈令捂着胸口吃了一次药才勉强能喘，杜淼淼给他扇风，其他人递水。
“不，我说你都样了好歹请个假啊。”杜淼淼说。
沈令摇头，张着嘴喘：“才、才开学多久，现在就请，期末真的、真的直接补考算了……”
现在下半学期，等后面到了夏天，天热起来，沈令一定生病，那就需要住院的了，每年都不例外。
他并没有很多请假的机，能省一次一次。
倒也。
杜淼淼没说话了，他们科老师确实严厉不行。
上课铃响起，沈令缓了一儿觉好些了，翻开课本坐起来，却被杜淼淼按着脑袋又趴了回去。
“干什么？”
杜淼淼在他脑门敲了一下：“笨啊。”
她小声说：“你来都来了，病也病了，起码让老师知道吧。要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