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垂丧气的：“我们时间控制好，场面有点干，可能不喜欢被家围着过生日，我的礼物也很蠢……”
他一口气说了好多，越说越难过，贺闻帆连连喊他的名字，叫了好几声他才停下来。
“沈令，”贺闻帆拍拍他的背，“沈令看着我。”
沈令于是抬起。
贺闻帆似乎在笑：“我有不喜欢。”
“不用安慰我。”沈令蔫蔫的：“我第一次帮别人庆祝生日，有经验做得不好……”
贺闻帆笑意更甚：“我什么要安慰？”
他不觉生日搞砸了，也不觉得场面干，沈令了不他觉得尴尬，特意只请了几位熟悉的店员来帮忙，精心准备了惊喜，这些他都明白。
一开始的怔愣，只是从沈令带的惊吓里缓过神。
他确实不爱过生日，身边亲近的人知道这一点有意回避，所以他从收到过这样近乎于惊吓的惊喜。
如果在以前，他概确实会不高兴。
但在沈令把一束气球递他，低着紧张得睫毛都在颤时，他心里就只剩下柔软这一种情绪。
沈令发很软，被风一吹就乱糟糟的，贺闻帆拨了拨他发丝，又在他顶轻轻拍了拍，像安慰某种动物。
“我很喜欢，谢谢。”
沈令抬眼：“真的么？”
贺闻帆笑：“当然。”
“什么一直不拆礼物呢？”沈令晃晃胳膊。
牵连着气球也在上空摇摆。
里面的彩带亮片和写着礼物的便签纸跟着晃动，发出沙沙的响声。
快到山下了，缆车站台从一个点逐渐清晰，有工作人员站在一边等候。
贺闻帆说：“不仅是第一次这么做，我也是第一次收到惊喜。”
门开了，贺闻帆跳下去，伸手接沈令下来，沈令弯腰从狭的车厢里钻出来，手腕系着的气球了阻碍，在身后放肆飘扬着。
映入每一位经过的人的眼里。
“我也炫耀我收到了礼物。”
贺闻帆笑着说。
·
结束完店庆很快便到春节，沈令茶舍全员工都放了假，自己也回家陪家人。
这天他闲着事，和家里阿姨习包饺子。
他得认真，但在做饭这方面似乎确实有天赋，包了好久一个个都还是歪七八扭不成样子，自己看了都觉得丑。
但妈妈一直在旁边不遗余力地夸他，说他每一个包得都比上一个好，进步斐然。
不知道是不是被洗脑了，沈令多看两眼，竟然也看顺眼了，觉得自己概或许还是有么一点点天赋的。
他揉揉手腕，洗了把手，妈妈端出一盘果盘让他吃水果。
“等后面搬家自己住了，一定要记得多吃水果知道吗？”俞灵往他嘴里塞了一枚樱桃，说：“好好吃饭，实在不行就请阿姨去家里做，千万不能吃外卖了。”
前几天沈令去医院做了全面的检，结果显示状态还行，俞灵不得不遵照承诺允许他搬出去自己住。
虽然孩子长了，多接触社会有自己的生活是好事，但她总是不放心，毕竟沈令的质比同龄人弱上很多。
好在他平时只是上，工作也是在自家地盘，不至于出太的乱子，有事也有人照应。
“知道了妈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沈令从果盘挑出一颗草莓吃，他倒是对独居充满期待，谈起来眼睛都亮晶晶的。
“还说呢，让我把从医院接回来一次，就也不许乱跑了！”俞灵佯怒：“还有外卖真的不能吃，要么就定咱们常点的家，要么就请阿姨过去，其他的店都是油盐的，身受不了。”
沈令笑起来，擦擦手抱住妈妈的胳膊：“好啦，我答应，妈妈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啊，”俞灵摸着沈令的发：“对了宝宝，过几天家里准备去一趟M国，要不要和爸爸妈妈一起啊？”
“怎么突然出国呀？”
俞灵笑笑：“是爷爷些老同，好多年见了一直约着见一面。正好其中有一位的女儿要结婚了，家都发了请柬，就借着机会聚一聚，时间有点长，我和爸就着陪老人家一起去。”
沈令点点，“也对，爷爷年龄了，他一个人去也不放心。”
“是呀，近家里也什么事，我们好久有家庭旅行过了，宝宝要不要和爸爸妈妈一起出去玩呀？”
沈令了：“玩多久啊？”
“年后走，怎么也要一个多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