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水,您小心,别滑倒。”
“……”
险些趔趄的郁老师心道,闭嘴吧你!
正宫一来,小休息室的气氛顿时变得不一样,凌扬跟顾屿之的肩颈都紧绷了三分,毕竟他们是有实打实的恩怨在的。
班斐眼睫下落下两扇阴影,意味深长问小对象,“麻将们,好玩吗?”
他这话分明就是赤裸裸在问:
前男友们,好玩吗你?
稚澄:“。”
麻将之一的岑越滑动着轮椅,补上了郁老师的缺口,这让慢了一步的纪霜礼懊恼不已。
怎么坐轮椅的比他还健步如飞呢?
岑越:“我也来玩玩,小斐不介意吧?”
稚澄心说这招我懂,前任前辈,以势压人。
班斐不紧不慢掀眼,“前辈所请,晚辈自然是不敢不应。”
好耶!你们打叭!我看戏!
稚澄忙不迭让出自己的位置,准备捞起手机去远方观战,臀肉又被虎口掐了一把,他环住她的腰,“去哪儿呢?近距离看热闹不好?”
他姿态坦然,“坐腿上。”
刹那,杀气凝结,稚澄毫不怀疑,如果眼神能化为实质,这家伙得被人千刀万剐。
“……”
稚澄悄声道,“会死的吧。”
他眼波粼粼渡了过来,“死了也做一对合欢禅,哥哥值了。”
得。
稚澄钻进他的怀里,弹出双臂,哗啦啦洗着麻雀绿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哥哥的手臂从她腋窝后伸出来,像是把她架在了胸前,他手指拨弄着翡翠牌,飞快扣进自己的领域,砌成了一方不可撼动的高墙。
其余人也没有慢,手头利索的,活像是分赃前女友。
啊呸呸呸,什么破比喻。
等班斐抓来手牌,稚澄翻开一看,喃喃道,“好烂。”
虽然她现在还没有称霸麻将桌,但仅凭规则她也知道:“你今天手气好臭呀,等会不准摸我,摸臭了怎么办?!”
班斐挑眉,这祖宗给他挑事呢,他刚从国家队基地里回来,饥肠辘辘之际,没有迎接也就算了,还看了一桌风情各异的前男友,醋海都倾倒了整个京市,不给他上桌吃饱饭,是想要他造反么。
岑越是庄家,掷骰子后丢出了一条妖姬,问得很迫不及待,“考虑分手吗?这么久了也腻味了吧?”
稚澄狂呼,好家伙!真是好家伙!她还没死呢!
“您费心了,目前还有很多区域没开发到。”班斐气定神闲,“您放心,饿不着岑爷的前女友。”
他又偏头看了一眼凌扬,待客般的姿态,“看来凌爷也贵人多忘事呢。”
凌扬肢体一僵,他没有忘记这个疯子巷口踩他脖子的事情!
顾屿之噼啪丢牌,手劲很重,群狼环伺,他丝毫没有忘记挖墙脚的重任,冲着稚澄道,“看到没,这都一窝狐狸,瞒着你不知道做什么勾当。”
?
这话说得观战的纪霜礼不满意了,“什么勾当,我跟他们可不一样,我是长痘被她抛弃的!”
???!
众人大受震撼,随后默默回想自己今日是否食用了大火大旺之物。
班斐听牌,尤有余力应对顾屿之,“咱们狐狸归狐狸,可没有做什么夺人名额栽赃陷害的亏心事呢。”
凌扬正要说话,被现任眼锋扫过,“自然,也没有煽动什么的,也没有穿女装什么的。”
“……”
仨情敌暗骂,贱货,就知道抓着他们痛点不放!
既然明着不行,那就暗着来。
于是短短三分钟,稚澄的脚踝被蹭了好几次,她肉手啪的一声拍到班斐脸上,“干嘛呢!我袜子都要蹭黑了!”
牌桌的气氛恰似山雨欲来。
情敌们的表情一个装得比一个正直。
班斐唇边笑容凝滞一分,迅速破冰,他温声道歉,“好,不生气,不弄你了。”
他把小对象掐起来,又拉着她转了圈儿,让她正面跌进他的怀里,那两条腿儿自然也从他腰间滑了过去,晃出了椅子脚。
猝不及防完成牌桌跨坐的稚澄:?
这是否有点草?
稚澄正要扭头,被哥哥单手摁进颈窝里,颇有几分男孩子气,“我的,不给他们看,他们不给钱。”
年轻男人披了一件冰系迷彩的高街飞行夹克,袖章落臂,短靴凌厉,他就那样当着历任前辈们的面,手臂猖狂横过了稚澄的腰臀。当那件姜黄色羽绒服因为动作滑上半截,流出一抹滚烫奶皮,他垂着眸将手臂嵌上,遮挡得严严实实。
班斐慢悠悠道,“说起来,我跟前辈们,其实也有很多共同之处的,比如在起跑的时候,都抓了一手烂牌——”
他随手一推,翡翠牌塔从高楼轰然跌落,指根叼起一抹素圈婚戒的冷银光,男人们眼神又是一暗。
“四五六七,暗杠。”
晚辈淡唇渗出一抹胭脂,擦过稚澄的幼嫩耳根。
“诸位,仗着我姑娘宠爱,后来居上,承让。”
班斐屠杀四方,将情敌又虐了一轮后,忽然想起来什么,从他的运动单肩包里取出四份烫金的结婚喜帖,人手给发一